去叫。”
他语中有奇异的欣慰之感。
未见面时,王六以为太子是典型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见面后才发现,纨绔谈不上,身上也有些技艺傍身,只是性情属实天真了些,有时显得憨实,对作为妹妹的小郡主纵容无比,被欺负了也甘之如饴。
作为深受皇帝不作为导致乱世其害的他,也无法对这样的太子抱有怨气。
昨夜见他毫无架子地任人差遣,王六想,太子也许只是不适合那个位置,其他的,当真不错。
“杨保保这么勤快?”扶姣讶然,瞥见王六的眼神,顿生警惕,“我不会去的,你别想。”
她才不要去烧火煮饭,弄得浑身灰扑扑呢。
王六哭笑不得,“属下没这个意思,这也不适合郡主……”
他哪敢使唤小郡主,先不说明月商行和主子做靠山罢,单论让小郡主去,是帮忙还是捣乱都未可知。
不过这也没什么。
兴许是初见的印象太深刻,在王六这儿,小郡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矜贵早已深刻心底,从不觉得她有做这些俗事的必要。
毕竟小郡主有这个资本。
扶姣唔一声,欲再说什么,突然感觉小腹钝钝得疼,像是什么东西在轻敲小腹,下意识皱眉,面色愈白。
“郡主怎么了?”
扶姣猜测应是葵水来了,她以往从未疼过,甚至都不会有什么感觉,身边奴婢环绕,也无需操心此事,但这时候……
她摇摇头,不愿对王六说,令他出去,在王六脚步几乎双双迈出帐篷时又叫住,不情不愿道:“帮我叫木菁来罢。”
大概是因惦记着那一笑,扶姣每有病痛,总很不情愿叫木菁,宁愿让她那个年纪大的师父为自己看诊。
可这次问题不同,有医女在,自然是唤她为好。
面对木菁时,扶姣仍有些不自然,面上一派淡然,余光却在注意木菁的脸,见她凝神为自己搭脉,脸色平静,不由想起了那本该被遗忘的事。
唔,那天他们二人相视而笑,到底是谈到了什么呢?
左右手脉象看罢,观她左关脉、尺脉无异,木菁松手道:“小娘子无事,不必担忧。恐是近日雨水反复,夜里歇息时寝被没有盖好,吃食上可用了生冷之物?”
扶姣摇头,木菁道:“那应当只是着凉了,以致月事来时腹疼,多喝些滚水热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