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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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洛阳途中, 宣国公的领地愈来愈多,随处可见上印沈字的大旗,独特的家徽令萧敬心惊胆战, 他已经做好了一路恶战的准备。
但不知是他们人数太少未能惊动对方,还是每次选的路径太过恰好的缘故, 除了某次意外碰上出外巡逻的百人小队, 一举将其歼灭外,萧敬发现竟然再未遇过险事。
莫非当真有运气一说?萧敬不由暗暗打量前方正端坐在山坡上的小郡主, 她仍是那漂亮模样, 身下垫着贵重的云锦为座, 每根发丝依旧乌亮,周身散着浅淡的清香。
连着奔波三日,她也甚少休息, 但依旧精神奕奕, 不见疲色颓色, 仿佛真是仙女儿般,不染纤尘。
作为不那般精细的男子, 萧敬显然不知扶姣为保持完美形象付出的努力。一路来只要休息她就必作清理, 随身携了一袋香丸外, 还有特制的面脂与干发粉, 还要时刻注意仪态, 不污衣裙,方有奔波三日后依旧精致美丽的仙女儿模样。
山坡居高临下,遥望前方岔路, 整座大鄞的舆图再次出现在扶姣脑海中。同时交织的, 另有李承度每逢回城相聚时告诉她的,他们又打下了哪些城池。
与生俱来的记忆力让她能够清晰分辨出, 走哪条路才能更好地规避危险,避开其他势力的人马。
这些本是李承度惯来做的事,如今是扶姣带领,她便不得不转动脑袋,开始分析这些。
她是不会领兵作战,但弄清自己身在何处,哪边有敌兵,躲开他们还不容易嘛。
于是,在再一次极险地避开敌军时,萧敬再止不住感叹,当真觉得这位郡主有什么神通了,轻声问道:“郡主可是有……预兆之能?知晓主公如今身在何方?”
疑惑地“嗯?”一声,扶姣将视线投去,而后反应过来,眨眼道:“不会呀。”
如果她有这能耐,还能让宣国公猖狂至今嘛。
她指脑袋,难得好心地和萧敬解释,“整座大鄞舆图,每寸地界,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