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昌走了之后,陈一打开电脑,调出之前苏运通坠车的一些现场照片,以及派左助他们去出事警车牌照下来的一些照片。
从照片是不好分析这个车门故障是自身故障还是有人刻意搞坏的。而且,事情过去这么多天,估计派出所早已经把那个坏了的车门修好了,既然是修好了,再去找什么汽车检修厂检测,就有点不实际了,即便是检查出来有修理过的痕迹,人家也没有义务给你开任何证明,而且这种所谓的第三方检修厂所开出的证明,不足成为以把一个坠车事件转而立项成为一个刑事案件的条件。
其实这个案子,压根儿就没有成立过,只是苏运通的老婆孟芸发神经之后,到处闹腾到处说,天天上演着鬼上身的样子,每天都跟借尸还魂似的,说是有人把苏运通陷害致死。所以,事情因此才这样传播开,甚至通到了网上。
网上这么一闹,各种野路子媒体争先报道,把事情说的玄乎其玄,弄的上头也很是头疼。市里宣传部不会因为你一个乡镇派出所的事情来给你平息网络上的这些流言蜚语,所以需要乡镇派出所自己去解决,而金昌他们又完全没有能力解决,所以,经常只能来找陈一。
估计他肯定知道陈一神通广大,随便给他弄个证据,证明这的确是一场意外,然后将这个逻辑公之于众,这样,他们派出所也就能安心了,也能给上面省省心。
要说这派出所也真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结束了一起杀人案,乡里上上下下的还都搞得人心惶惶,毕竟平安无事了这么多年了,突然出现了这种事情,而且还是关乎乡里一个大家族顾家的事情,肯定给整个乡里蒙上了一层沉重的阴影。虽然案子争相大白,顾家也因此在乡里失去了曾经的威望,但是乡民的心也很难平复下来。
现在,这苏运通的坠车时间,又被弄到了明面上来,不仅仅网上各路媒体给派出所的压力很大,乡里的民心也都跟着一起起起伏伏,派出所不弄出点充足的证据,证明苏运通的死地区是意外的人,想必,是难以平民心的。
经常找过陈一之后,袁朵朵也来找陈一。其想法和金昌几乎是一样的,希望陈一趁着自己现在在乡里的威望,能够找出一些证据,证明苏运通坠车,仅仅是一场意外,根本不是有人蓄意谋杀,让乡民们放心,这里还是一片祥和,也让那些网络媒体能够著住嘴,如果事情越搞越大的话,他们这批乡干部,估计也都要做到头了。
而陈一,都看穿了他们的用意,说道:“如果真的是找个证据就能够证明苏运通仅仅是个坠车案件的话,那你们根本用不着我。直接找第三方汽车检修厂,出一下汽车原件损坏的证明,证明是这次本身的故障问题,这不就完全解决了吗?你们肯定知道,出这样的证明,没发构成法律坚定资格,这么一张鉴定书,也不足与平民心,所以,你们其实是想利用我的现在的威望,让我来站在你们这边,提派出所说话,对吧。”
“如果你愿意这样理解的话,那倒是也没有什么错,现在只有你站出来说几句,村民们才会相信,村民们相信了,那些媒体机制的嘴巴,自然也就好封上了。现在,等于连咱们自己乡亲们都不信咱们了,那咱们当干部的公信力在哪。其实让你出来解决这个问题,主要目的是,你能够代表咱们的公信力,我要让上面知道,咱们旺北乡的公信力,没有出问题!”
“但是,袁乡长,苏运通坠车事件,最早提出质疑的,就是我。我早就觉得,这不是一个普通坠车那么简单的意外事件了。正式因为我提出了这样的质疑,马上又有苏运通的老婆孟芸上演‘鬼上身’的戏码到处宣传说自己老公是被人害死的,正是因为这两个因素加在一起,才让这个事情升温发酵,而你们掌舵者,却又没有给这个事件降温的办法。现在,等于想让我这个煽风点火的人,自己把火再熄灭了,那不等于是让我伸出脸来,自己抽自己吗?”
袁朵朵看着陈一,眼神里出现了一丝质疑,这也是他们俩在一起合作以来,第一次在袁朵朵里出现了这样的申请,就好像是觉得,陈一跟她已经不是一条心了。
“陈一,我现在不是求你出面,而是命令你。你作为乡里的干部,有义务来做这些事情!“
“但我也有义务,去寻找真相!”陈一也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私下里,他们可以是很好地朋友,但是在工作上,尤其是涉及到一些原则问题的时候,陈一是不会有丝毫的退让的。
“你想怎么样?你还想动用你在北京公安重案组那边的关系吗?还想找你那个唐老师?让她带着一帮重案组的人来抓人?抓咱们派出所的人?”
“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是没有个公安人员的职责。”
“但你不是公安!”
“但我也是执法人员,我可以配合公安来做这些事情!我只是想要个真相,而具体执法方面,会有公安来进行的!所以,我不能答应你去跟乡亲们解释苏运通的死只是一场意外事件,我必须真相!”
“陈一,你……你怎么变了,变得这么固执!很多事情,是可以婉转一下的,何必要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