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加犹豫,还是朝安心旅馆走去。
抹掉脖子黏腻的汗水,黄毛边走边想,他就是进去看看,搜索点西王母的尴尬事儿,说不定能作为劝退西王母的砝码。
好歹是谈判专业,每季度拿奖学金,出点力也是应该的。
虽然西王母这种强劲对手就得大人物来应对,不是他这类小人物搞得定的,他也本来打算拐完警笛头就跑,但是敌人太强大了。
那些保护人民群众的超凡者跟不怕死一样,一个接一个扑杀上去,又被轻而易举地爆头。
好像命如草芥一样。
黄毛不喜欢这种感觉。
所以有减免伤亡的办法,总得试试行不行。
越靠近安心旅馆越能感觉到浓烈的恐怖,仿佛黑暗黏稠到化为实质的沥青,再靠近一步,便迫不及待地包裹住躯体、七窍,钻进肺腑、血管,封锁直觉,只留下无穷无尽的恐惧。
岑今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撤退、逃亡,但他还是抬脚踏上旅馆的台阶。
忽然肩膀上出现一只手,岑今吓得心跳都没了,举起砍骨刀就劈,被扼住手腕,听到熟悉的温润男音时,不由愣住。
“是我。”
岑今顿时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突然出现的丁燳青,紧张过度一下子松懈让他没力气吐槽了。
丁燳青打量岑今,动手摘下他头上的防毒面罩,看到一头黄毛才觉得顺眼多。
“不怕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