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为首的鸟嘴黑袍人摘下同事的鸟嘴面罩,将手臂对准他的头颅,机械自动组合成枪支,砰地轻响,鲜血四溅,而地面的鸟嘴黑袍人的脑袋如炸开的西瓜。
周遭的鸟嘴黑袍人不敢多话,连狼狗也低头臣服。
空气中血腥味扑鼻,为首的鸟嘴黑袍人对着通讯器说话:“叛逃者已解决,圣枪碎片遗落,狼犬已捕捉到嫌疑人的踪迹。”
通讯器沉默片刻,传来几声古怪的腔调,而后挂断电话。
鸟嘴黑袍人反手一挥,便有人上前收拾同事尸体,如来时般悄无声息地离开。
岑今摘下头巾扔进垃圾桶,避开监控到附近的服装店采购一套衣服,出店后将沾到硝烟味的衣服鞋袜全部扔掉,他不确定那条狼犬是否能循着味追踪而来,谨慎点总没错。
那群奇怪的鸟嘴机械人是为了追踪猫脸少女而来,他们跟街头三个驱魔神父有没有关系?
圣乌苏拉的11万女巫是什么意思?没头没尾出来这句话,跟传奇女巫有关联吗?
猫脸少女提到珈伦病和救主,也许她脸上被缝合的猫头跟某个特殊组织有关。
岑今快步回酒店,此时夕阳染红天空与河流,河面金光灿烂,仿佛河床里铺满黄金。图腾等人陆续归来,约在酒店的餐厅顺便解决晚餐。
丁燳青最早到,靠在窗边看夕阳,面目沉静像一尊刀法细腻的雕像。
岑今倒数第二个到达,他见到丁燳青就想起擦枪走火的吻,下意识挑选远离窗户的位置。
他没发现一入座,原本僵凝的氛围迅速缓和,黄姜这几人都松了一口气,王灵仙就在这时拎着个小香包满脸烦躁地进来。
端起水杯灌进喉咙,王灵仙说:“晚八点有一场音乐节预热开场秀,参赛的乐队会在这场舞台各展其能,利用转播和现场表演先拉满人气。黑兔乐队会是压轴乐队,他们答应过帮我们,扫罗也说如果今晚我们去开场秀,就带我们一起表演。”
乌蓝:“舞台确实搭建好,很多观众自发前往。还有就是我报名了,我们这支乐队就叫幽灵。”
岑今好奇:“为什么叫幽灵?”
乌蓝:“还得感谢岑今同志的觉悟激发我的灵感,我本来想叫红色幽灵,但一注册就被驳回,叫白色、黑色幽灵又有人抢注了,没办法最后只能叫幽灵。”
“……”岑今不纠结名字,说道:“问题我们谁会摇滚乐器?”
好问题,在座谁都不会。
乌蓝和黄姜沉吟片刻就说她们分别会笛子和陶陨,学来驱使蛊虫行动,不过乐理相通,应该也能运用在吉他、贝斯等乐器。
王灵仙说他会钢琴,所以电子琴、电钢琴应该能驾驭。图腾自告奋勇当一个鼓手,因为他敲木鱼很厉害。于文表示要唱歌,他歌喉特辽阔。
岑今环顾他英勇无畏的同学们,想到在万人观看的舞台上出丑就有点心梗,转念一想大家一起丢脸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我们主打重金属乐队,按照标配应该需要主吉他、金属节吉他、伴奏吉他和鼓、键盘以及主唱,刚好六个人,那么随便挑选,剩下最后一个给我就行,反正我都不会、都可以。”
黄毛放弃自我拯救,捡到一个伴奏吉他的角色,感觉还挺轻松便对此表示满意,就是忽然产生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非得参加音乐节?”
他们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音乐节和任务之间的关联。
这问题一出,乌蓝等人也表示不知,齐齐看向一声不发的丁燳青。
丁燳青似乎终于察觉到岑今渴望的视线,慢条斯理开口:“是你们成长的必经之路。”
什么意思?
没人能懂,岑今皱着脸,莫名从这句话解读出‘没有原因,就想看你们丢脸’的意味,以丁燳青的恶趣味确有此可能。
乌蓝看着手机凑过来说:“我姑说她当年跟大佬在同一个小队,参加同一个音乐节,差点拿到冠军。”
她刚发信息询问巫雨洁。
图腾也问了江白平措:“我师父的理由一样,老板在他身边,告诉我有可能是大佬故地重游,想找回青春的美好记忆……我觉得这理由不太靠谱。”
于文拍着脑袋‘啊’了声:“我想起件事,没接任务前不是请老板给我开小灶么,他聊起以前一次欧洲旅行,本来只是假借摇滚乐队的名头完成任务,结果队里有个人要死要活真的跑台上玩,本来大家能拿冠军,结果主唱太拉,连个安慰奖都拿不到。”
“主唱是谁?”黄姜顿时好奇。
于文:“倒是没说,一问就支支吾吾,拍着脑袋说想不起来。”
黄姜:“怎么可能想不起来?故意不说的吧。”
于文:“所以我上网搜查大佬们的童年,结果你们猜主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