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说着,把这件事口述给那人听,又听那人一字不漏地重复了一遍,才挥手让他去了。
……
郑国公府也很快知道了郑二老爷被陛下关去天牢的消息。
郑老爷子怒不可遏,马上要去宫里跟陛下理论。
郑二老爷不仅是吏部的官员,也是他们郑国公府的世子!
陛下这是要像当年太皇太后对付盛国公府一样,对付他们郑国公府吗?!
郑老爷子怒气冲冲离开郑国公府,翻身上马,要往宫里去。
可是在半路上,他被王毅兴截了下来。
“座师大人,请听毅兴一言。——郑二老爷在天牢,绝对不会有事。”王毅兴低声说道。
“你能保证?”郑老爷子深思地看着他。王毅兴作为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是拜在郑老爷子门下为门生的。
“绝对保证。”王毅兴在马上躬身,悄声说道,“您别急,这件事,很快就会露分晓。”
郑老爷子还是一脸不太信的样子。
王毅兴便又加了一句,“太皇太后此时已经带着老臣往陛下的金銮殿去了。”
听说太皇太后出马了,郑老爷子才微微点头,沉吟半晌,道:“那好,我等到今天晚上。如果今天晚上还不放他出来,我明日就进宫找陛下说理!”
“那是自然。”王毅兴躬身笑道。
……
金銮殿上,夏启帝的脾气十分暴躁,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就在他又要把一个尚书剥去乌纱官服,打入天牢的时候,殿外传来内侍的通传声。
“太皇太后驾到!”
朝堂上的官员如同见了救星一样,齐齐转身,对着殿门的方向躬身弯腰,行礼如仪。
夏启帝看得十分刺眼,在心里暗忖,今日必不得善了。也罢,今日就一锅端了,老的不想活了,就打发他们祖孙一起上路……
夏启帝往殿前侍立的内侍大总管使了个眼色。
那大总管会意,悄悄从朝堂上退了下去,从后面的小门出了金銮殿,到外面布置去了。
京城里闹了十几天,夏启帝和赵侯也商议过很多个对策。
他们最后的办法,就是破釜沉舟,或者也可以说,破罐子破摔……
……
太皇太后身着朝服,仪态端方地走入金銮殿内。
“皇祖母怎么来了?”夏启帝收敛了脾气,笑着站了起来。
“哀家不来,难道眼睁睁看着将大夏江山毁于一旦!”太皇太后威严说道。
“皇祖母言重了。”夏启帝从龙案后面走了出来,“外面有小人中伤朕,朕正在拨乱反正,正是为大夏江山着想。”
“呵呵,你将要求重新彻查先帝之死的大理寺丞王之全赶出朝堂,对你劝诫的臣子全数下狱,斩杀无辜百姓,你说你是在为大夏江山着想?哀家没有听错吧?”太皇太后正色问道。
夏启帝脸一红,忙道:“皇祖母,王之全是自己辞官归田,可不是朕将他赶出去的。至于那些下了天牢的臣子,都是些沽名钓誉、危言耸听之辈!他们下狱,是自取其辱!”
“真是笑话!官员劝诫皇帝,本是为官应有之道,怎么变成了沽名钓誉、危言耸听之辈?哀家只想问你一句话,先帝的死,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太皇太后问道,眼中有泪珠晶莹闪烁。
夏启帝一愣,继而带着几分嫌恶说道:“皇祖母何出此言?父皇死的时候,皇祖母也在旁边,怎地问起朕来?”
“是,哀家是在旁边,所以哀家一直疑惑。哀家是怎么也不信盛七会是谋害先帝之人。他爹老盛国公已经为此付出过惨痛的代价,哀家曾经错杀了盛家满门,愧疚至今,所以对陛下的死,越发慎重,在查清楚真相之前,不肯将责任推到任何一个人头上。”太皇太后哽咽着说道,“陛下,哀家只想问你,你可敢发誓,你对先帝的死,毫无关系。你没有起任何不当的心思!”
“朕当然可以发誓!”夏启帝不耐烦地道,“如果朕谋害先帝,朕受千夫所指,不得好死,死后不入祖坟。这样可以了吧?”
“好!好!好!——那请问陛下,这些书信是怎么回事?!”
“什么书信?”
“陛下还在东宫做太子的时候,给哀家不争气的兄长昌远侯写的亲笔书信!还盖有你东宫的大印呢!你不会不认识了吧?”太皇太后冷笑着将那几封书信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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