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从迷上玄学的那一天开始就知道这个宇宙很玄妙。
“一定有科学解释。”秦耳坚持最后的坚强。
大母觉得这个小猴子特别有意思,她也许不知道科学的意思,但听小猴子说过几次,大致也能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所有事情都有一个解释,我们解释不出来,只是我们暂时还不知道答案。”
秦耳鼓掌:“大母,你这句话真的太有哲理了。”
大母睨他:“你还想不想知道你吃的那枚果子是怎么回事?”
秦耳立刻正经颜色:“想!”
大母指了指那锅乌漆嘛黑的巫药:“喝了。”
秦耳:“……”
大母的声音宛如诱惑:“喝了它,你就会知道你想知道的答案。”
秦耳需要一点时间来鼓起勇气,不是谁都像他们家金主一样,黑暗料理也可以当做美味佳肴往嘴里扒。
“对了,大母,这段时间我怎么没看到子受?”秦耳想起来,随口问道。
大母回答得也随意:“他啊,在这里待腻了,出去玩了。”
秦耳也没怎么在意,他已经做好心理建设,端起了那锅黑漆漆的巫药。
还好,这锅巫药不臭,就是一股子中药味。
秦耳张嘴,仰脖子,一口气把一锅巫药全给喝了下去。
喝完,一抹嘴,特别豪放。
大母笑看秦耳,把没有留下一点残渣的泥锅接过来。
秦耳冲着大母傻乎乎地笑了下,身体一晃,噗通向后倒下。
大母见秦耳昏倒,看着他的脸似乎在思考什么。
过了一会儿,大母吧嗒掰断自己的拇指。
拇指脱离大母的手,立刻变成一节白骨。
大母没怎么犹豫,用拇指骨划开秦耳胸膛,手一沉,把拇指骨塞入他的心脏中。
做完这一切,大母弄了点巫药涂抹在秦耳胸膛上。
没一会儿,他胸口留下的伤痕就彻底消失。
大母忽然开口,也不知是自语,还是在对谁说:“子受已经离开,我的承诺已经完成。这个孩子的到来是个意外。当年我们以为巫术传承必然会被断绝,子受就是最后一个巫,他死,巫也会彻底消失。所以我承诺……”
“我看到了,因为巫一直不甘心消亡,因为这个世界的天地力量一直在压制巫的力量,这个世界才会……”
“我没有违反诺言,也没有违背天地的力量。在这里,子受还存在,我把巫术传承交给那孩子,一切都符合天地规则的运行。”
“我承认这是一场博弈。如果他能带着传承离开,我赢。如果他不能,我输。输掉这场博弈的我会接受违背天地力量的代价,从此断绝巫神之路。”
大母虽然这么说,她的表情却很有信心。
巫也许输了,但并不是真的毫无希望。巫自从出现起,就敢于和天地之力斗,他们绝不甘于就这么消失。
这个小猴子的到来就是巫的最后一丝挣扎,也许是那个世界的巫集合所有力量送给这个世界的巫的礼物。
而她只要收下这个礼物,并用最合适的方式让他扎根在这个世界上,巫就不会在这个世界断根。
秦耳不知道大母在他身上投注了什么,也不知道大母的打算,他只知道当他醒来,他再也联系不上大母。
但他依然还能进入巫术的传承空间,只是那里没有了茅草屋,也没有了大母,只有一块块刻写着巫术的石碑。
他以后遇到不懂的巫术只能靠自己揣摩,再也没有人能手把手地教导他。
这场分离,真的是突如其来,让秦耳毫无准备。
大母也没有给他透露半丝征兆。
秦耳莫名有种自己被用完就扔的抛弃感,忒委屈。
唯一能安慰他的就是,他那锅巫药没白喝,他好像知道那枚榕树果的效用为什么会和进化有关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有可能知道了大灾变的原因,以及造成大灾变后世界生物异变的特殊物质是什么。
长出那枚榕树果的榕树活了千多年,它完整记录了大灾变前后、它的生长区域的所有变化。
他到底多少种异能
望乡岛第三天。
阿丑取出变异野猪的胃,抬头看向岛东,那里出现了一道红色光柱。
这是三天来出现的第三次红色光柱。
“物资又来了,不知道这次会有什么物资。”辛潞看见了,有点心动,但没行动。
“那个方向……”阿丑没细说,直播器正盯着他们。
两人这时都不知道,因为巨蚺打碎直播器的事,不少观众都跑来看他们俩,想看看秦侯有没有和这两人在一起。
观众还有一个很大的疑惑,那就是这两人为什么都走到野猪村村口了,却掉头离开,似乎不想再和秦侯聚合。
“嗯?有问题?”辛潞回忆地图,背着直播器低声道:“你不会担心这次物资被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