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阮梨觉得自己有点神经,收敛神色,“谢谢您,其他的我自己来就好。”
“那辛苦太太了,您如果有什么吩咐,随时联系我。”
阮梨点头。
手机屏幕亮起,是孙媛发来的消息。
【搬进去了?】
阮梨:【嗯】
孙媛:【我在收纳箱里给准备了小惊喜哦】
阮梨:“?”
孙媛:【宝贝,加油!】
孙媛:【等你的睡后报告!】
阮梨:“……”
陈叔说房间在二楼第二间,阮梨上了楼,推开房间门。房间很大,黑白灰为主色,简约却极有格调。衣帽间在左手边,几乎和卧室的面积相同,阮梨随手拉开一个抽屉,满满一抽屉盒的男士手表,被妥帖地收在丝绒的小格子里,大半都是古董级别。
而这样的抽屉还有五个。
阮梨小心翼翼地将抽屉合上。
霍砚舟的喜好太昂贵了,她支付不起,合上抽屉的同时她果断打消了要送霍砚舟礼物的念头。
而且,这显然是霍砚舟的房间,陈叔是不是给她指错了?
阮梨给霍砚舟发消息:【我搬过来了,确定是左手边第二间吗?】
霍砚舟回得很快,只一个“嗯”字。
阮梨想起霍砚舟让她搬进来那天说的话——他没打算分居。
那就是要住在一起。
压下心尖的异样,本着即便是塑料夫妻也要适当关心对方,阮梨道:【好的,早点休息,晚安】
霍砚舟没回复了。
一共四个收纳盒和一个行李箱,房间里有电梯,搬上去很容易。
阮梨收拾好了其中三个,也没见到孙媛口中的惊喜,身上覆了层薄薄的汗,不太舒服,她找出睡衣,打算先洗个澡。
和卧室连通的洗漱间宽敞明亮,和房间一样的冷色调,阮梨将自己橘粉色的沐浴乳瓶放在深灰的大理石台面上,瓶身是花朵设计,在这样冷寂的空间里俨然一朵绽放的小花,格外打眼。
片刻之后,十几个小瓶子从高到低站了三排,成为整个洗漱间里最明亮的一块,但阮梨已经在尽量不侵扰霍砚舟的生活空间,可霍砚舟这个人太冷感了,家中陈设和一应物品都是极简风。
抱着睡袍和浴巾,阮梨看了眼嵌在落地窗边的圆形的大浴缸,果断转进了另一侧的淋浴房。
这个热水澡洗了大约半个小时,身体的所有毛孔仿佛都被打开,熨帖得格外舒服。阮梨穿着件白色的软绸浴袍走出淋浴房,用干毛巾擦着头发。
她赤着脚,被热气蒸熏的凝白皮肤上还晕着浅浅的粉色,发梢上的水珠落了两滴在胸口,将柔软的布料洇湿,贴在饱满起伏处,纤细的腰间一根窄窄的丝带,两颗圆润的珍珠坠在带尾,随着脚步在滑软的绸布上一荡一荡。
阮梨想起身体乳还在楼下的那个收纳箱里,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到半干,才踩着柔软的米色拖鞋下楼。
偌大的客厅空落落的冷寂,映着京北最繁华的夜色,阮梨走到客厅中央,打开最后一个收纳箱找身体乳,全然没有察觉玄关处伫立着的一道修长身影。
霍砚舟挑开腕间的袖扣,抬眸便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
女孩子穿一件堪堪及膝的薄软睡袍,丝绸质地,将曼妙曲线清晰勾勒。白色的睡袍下裸露在外的一双腿纤细笔直,骨肉匀停,白皙踝骨似润了玉泽,不堪一握。
她像是半点没有察觉这方空间里多了个人,褪下米色的软拖,跪在地毯上找东西,微湿的长发自肩头滑落,整个人有种潮湿的柔软。
一个又一个盒子被从收纳箱里拿出来,堆在旁边,她探身去够茶几上的抽纸,纤软的腰身微塌,睡袍的下摆又提上去两寸——
霍砚舟蓦地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