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一块糖纸最丑的，撕开，放到越清宴嘴边：“吃掉。”

越清宴勾唇，往前去咬她手里的糖，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舌尖竟然碰到了她的指尖。

那种感觉很奇怪，宋殷殷不想形容。

她怀疑他这次也是故意的：“越清宴，收起你勾引人的小花招，我可不吃这套。”

“是吗？”越清宴看到前面红灯亮了，把车停下来，看宋殷殷，“有没有可能是我勾引你的技术还不够纯熟，再练练就好了？”

宋殷殷把沾了他口水的手往他外套上抹：“没有。”

“我很聪明的，学什么都一学就会。”越清宴还不死心，坚持跟她争取为她变成狐狸精的机会，“宋老师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说完，他故意冲她舔了下嘴角。

直直看着她的桃花眼比这个刻意诱人的动作还要命。

宋殷殷皱起眉：“越清宴，你想滚下车子吗？”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做这个动作会被马上做成表情包，而且只要她很红，不对，她肯定会一直很红，他就会一直被被网友嘲笑油腻？

他怎么这么喜欢在镜头前搞这些？

【诶呀妈呀，油王又回来了，我以为他今晚没力气油了，是我失策了，油王的油是刻在dna里的，根本不用费蓝条，只要活着就能一直油下去。】

【但油王刚刚那个动作确实好男狐狸，媚没媚到宋老师我不知道，我确实有点心动了，等我有钱了，也要找男的这么勾引我，就是砸再多的钱不太可能找到越油油这种姿色的男狐狸，诶！卡屁巴拉叹气jpg。又是羡慕宋殷殷的一天啊。】

【有什么好羡慕的？一个舔狗而已，为了讨女朋友喜欢竟然要学习怎么勾引人，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做这么卑躬屈膝的事情？】

【？？？谁把僵尸放出来了，一开口一股裹脚布味儿，两个人谈恋爱，不就是为了对方开心吗？男的怎么就不能学着怎么得到女朋友的喜欢了？这怎么就有损某些人的阳刚之气了？】

弹幕大晚上依旧吵得很热闹。

车里，越清宴看到宋殷殷真不高兴了，也没再挑战她的耐心，转回头，继续认真地开着车。

倒是宋殷殷还在想刚刚冒出来的问题。

一开始她觉得越清宴病得挺正常的，他从小和另外那三个f就是这种不走寻常路的风格。

但好像又有点不对劲，只是那种异常的感觉太淡了，她一直没有太关注。

和越清宴在一起后，那种感觉好像加深了一些。

按照越清宴的性格，他自己可以不怕被人骂，被人笑，但他不会不在意她被他“连累”。

所以就算是装，他也会在和她“捆绑”在一起后，装得正常一些。

他们在一起后，他确实病得那么严重了。

就是偶尔像要刷任务一样，突然抽一下风，抽完就好。

刷任务。

宋殷殷靠在椅背上，咬着嘴巴里的橘子糖。

突然想起一件她都要忘干净的事情。

那个系统。

在她上节目前，莫名其妙跑到她脑袋里面的系统。

它就是想给她发布任务，让她按照所谓的剧情，完成恶毒女配的“业绩”。

她没搭理这个系统，它也没太纠缠她，在她想起它的时候，它自己就滚蛋了。

她上节目后，也没有出现系统当时吓唬她的“不走剧情，乖乖做女配，就会被惩罚，甚至被抹杀”的情况。

所以，那个系统到底滚到哪去了？

宋殷殷看向越清宴，牙齿微微用力，咬碎了那颗糖果。

这个笨蛋不会也被系统找上门了，而且还没有拒绝它吧？

这个假设能够成立的前提是，那个系统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宋殷殷工作压力大，做的奇怪的梦。

但她再也没有那个系统的消息，或者说，再也没做过那样奇怪的梦，她没办法再去验证系统的真假。

剩下的办法就是问越清宴了。

或者把他送到研究所解剖了，宋殷殷一想到越清宴这个笨蛋可能背着她绑定了个破系统，而且极有可能是为了她才这么做的，她就来气，甚至不想经过什么研究所了，想亲自把他的脑袋打开，看看他怎么想的。

她可是宋殷殷，怎么可能是天生的配角？

怎么又能被所谓的剧情要挟？

他凭什么替她做出牺牲？

那个破系统说两句话，就让他敢不得到她的允许，自作主张了？

宋殷殷想着，眉心皱起来，把不高兴写在脸上。

越清宴没转头看她，但也感觉到了不对：“脚踝还不舒服吗？”

不舒服不舒服，他就会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宋殷殷懒得理他，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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