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立刻僵在了原地,表情万分狰狞,一只手的拳头握紧咯咯作响。
夏悠万万没想到,荒居然会大老远地从京都跑到奴良组来救她!
她已经有约莫半个月没有见到过荒了。
当看见对方的第一刻,被那久违的生自同源的力量气息紧紧包围后,她便感受到了莫大的安全感,就像是和母亲塔子待在一起时那般安心。
荒猝不及防被她撞的退后了一步,见夏悠没事方才隐去眼底和焦急和担忧,沉声斥道:“没大没小。”
“竟被这种实力不堪入目的妖怪掳走了,愚蠢!”
还有奴良组的这群妖怪,居然在京都城脚下掳他罩着的人,更愚蠢!
实力不堪入目?
奴良滑瓢的脸色一阵青一阵黑。
好吧,如果眼前的神官就是画下束缚符咒的人,那实力的确在他之上。
不过,这人同夏悠又是什么关系?
一顿毒打
“我教给你那么多本事, 你竟然连这样的妖怪都敌不过?平常看起来一副认真勤奋的模样,莫非其实私下一直在偷懒?”
一想到夏悠竟轻而易举地被滑头鬼掳至奴良组, 荒的心里就生出一股闷气来, 在夏悠的教育问题上, 他一直都既严格又认真,倾尽自己所能地教她引导她。
听着这斥责,夏悠跨下一张脸来,垂头丧气地为自己做最后的辩解。
“我事先不知他心怀歹意, 是他趁我不备的时候把我打晕了, 我才会被带到这里来。”
她要是清醒着的,怎么会让对方得逞, 是奴良滑瓢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强大如荒,这下一定是觉得被轻易做了俘虏的她抹了面子。
荒本来也不是真心想斥责她,不过是出于心急过后的关切方才会如此说话,见夏悠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立刻就将怒火全部都转嫁到了奴良滑瓢身上。
斥责归斥责, 他可从来都没有体罚过夏悠,可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妖怪居然敢打晕她?
别说荒怒火更甚,当一直在隐忍怒气和酸意的茨木听到这句话以后, 瞬间也气的七窍生烟。
“奴良滑瓢, 你竟敢对她动手?”
他承诺过要保护一辈子的人,平常身上哪里蹭破了皮他都要心疼地惦记上几天, 更别说从来动她一根手指头。
而现在, 这妖怪居然下手打她?
还把她打晕了, 那力道是有多重!
怒火“蹭”的一下将理智全都烧光,茨木睁着近乎发红的双眼暴躁地朝着奴良滑瓢攻去,在燃烧怒火的同时,也一并将刚刚被夏悠无视的闷气和酸意全都发泄在奴良滑瓢身上。
那个男人他打不得,奴良滑瓢还不能打了吗?
雪丽脸色一紧,同水羽顿时一眼,迅速护在奴良滑瓢两侧,应对起处于暴怒之中的茨木来。
如果说平常的奴良滑瓢与茨木大概是不相上下的实力水平,那么此刻怒气值爆满的茨木就硬生生将战斗力提高了一个档次,以一敌三竟也能勉强做到势均力敌。
荒远远地看着这一幕,见茨木如此维护夏悠,脸色微霁。
随着“轰隆”一声响起,无数的木屑与瓦片碎屑瞬间炸开,散落在庭院的雪地中扬起一片烟尘。
看着被毁坏了一个角的房顶,夏悠目瞪口呆。
奴良滑瓢脸色一沉,冷哼道:“你既然把她一个人丢在哪,我把她带回来又有什么不可以。”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又是一顿互怼。
“他、他们打起来了怎么办!”夏悠一愣,随即紧张地扯了扯荒的袖子。
她是很气奴良滑瓢暗算她,也想打他一顿,但没想过要闹得这么大。
眼看着之前才隐隐有和解趋势的两个妖怪,如今又是一副你死我活的样子,甚至更甚从前,夏悠连忙向荒求救。
哪知荒的脸色一沉,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他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
“呃……是我叫他先回大江山的,我有事想先回去一趟。”
总感觉身边的温度变得更冷了。
荒面目严肃地看着她,隐忍着怒气冷哼了一声,随后不但没有劝阻正在混战中的几只妖怪,甚至闪身加入了战局一同殴打奴良滑瓢。
他看似是与茨木站在同一战线,出手却处处未曾顾忌茨木,毫无差别的攻击差点几次波及他。
奴良滑瓢和茨木昨晚混战了半夜,又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此刻都不在全胜状态,而雪丽与水羽的联手合击也不敌荒衣袖轻挥一下,被打的只有闪躲的份。
整个庭院都成为了荒的战场。
奴良滑瓢被两面夹击,侧脸瞬间不防地挨了茨木一拳,被打的后退了好几步。
茨木正要顺势继续欺上前,不料荒手间挥出一道紫光落在两人中间,险些将他们一同击伤。奴良滑瓢与茨木身形一顿,皆是本能地避开了那道紫光。
“你!”茨木神情恼怒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