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说的……
刘爱巧扶着墙从屋里出来,看着大开的院门,还有在院门口指着外面叫骂的刘秀才,有气无力地道:“爹,您干什么啊?在门口那么大声,让街坊邻居听见该多丢人啊……”
“丢人?他不嫌丢人,我怎么会丢人?”刘秀才说得急了,爆出一大声猛烈地咳嗽,咳得腰都弯下去了。
刘爱巧扶着腰道:“爹,您也该去看看郎中啊,一直这么咳也不是事儿。”
“看什么郎中?家里都没米下锅了,还看郎中?——没事,放心,咳不死。”刘秀才又咳嗽两声,用拳头堵住嘴,慢慢调息,在墙边缓缓坐下,看着院墙上的天空出神。
过了半晌,刘秀才像是下了决心,对刘爱巧招了招手,“巧儿,你过来,我有话要说。”
“什么?”刘爱巧皱了皱眉,“爹,还是您上来吧。我这身上还没好,走不得路的。”
刘秀才瞪了她一眼,还是撑着墙根慢慢站起来,走到台阶上刘爱巧站的地方,低声道:“巧儿,这样下去不行啊。你想这样过一辈子?”
刘爱巧也瞪了刘秀才一眼,“爹,您又想怎么样?当初是您说吴世成是个官儿,非让我嫁他。如今怎么又说这话?”
刘秀才不想承认自己看走眼,硬着脖子道:“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当初谁知道他那官儿这么不牢靠……若是知道他是靠那女人,打死我也不会让你去跟他啊。”
吴世成在毅亲王府的小位置,就在诸素素出嫁的前一天,也就是他去柱国侯府闹过一场后的第二天,被毅亲王府正式除名了。
吴世成一下子从官身变成了什么都没有的平民,没有了位置,当然连那一点点俸禄都没有了,刘家一下子就捉襟见肘了。
刘秀才和刘爱巧催着吴世成出去找工,不能在家白吃白喝,他出去两天没找到,就不想再努力了,反而天天跑去里坊的小酒馆赊酒喝,才短短几天功夫,就欠了一堆的酒钱,让刘氏父女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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