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逸更加放心,这才是那些勋贵子弟最正常的反应;既贪恋美色,又看重家族规矩,分得清哪个最重要。
不经意扫了一眼还畏畏缩缩的阮怜,叶天逸在心中暗道可惜,这般的绝色,不曾入了九千岁的眼,倒是便宜了那纨绔;只不知到了京中,瑾安郡主会不会真的念着堂亲容下阮怜,怕是会直接乱棍打死才放心。
这般绝色风流之人,自己还未曾享用过,最后怕是要落得个辗转而死的下场,可惜啊···想在肃州再找个这般颜色的,怕是太难了。
回了正院,九千岁摆手,示意叶天逸先回;抬眼便看到这人欲言又止,颇为爽快:“叶大人只管放心,待本督叫心腹将东西送来,两日内,必会当着你的面烧毁,叶大人···自是前程似锦。”
叶天逸眸光乍亮,又看到一直等在院门处的夜阑,当即便温润笑道:“现下阮怜成了谢公子的人,想来谢公子正新鲜着,哪里还能细致妥帖顾及督主您;夜阑最是细心,不若也叫他留在督主身边伺候,只当是多个端茶送水的奴才,想来郡主亦心疼督主的起居。”
得到九千岁首肯,一旁的夜阑忙上前磕头,起身时还不忘偷觑了一眼阮怜;心中暗自欢喜,比起阮怜跟着的那位纨绔,显然他将要伺候的这位才是真正的位高权重。
虽然夜阑并不知督主是何等官职,但只看连肃州最大的官儿叶大人都这般小心翼翼应对,还是京中来的···与谢令月有几分相似的桃花眸中这一刻尽是欲望与野心。
待到叶天逸几人走远,开阳带着那叫夜阑的去了后罩房暂先安置;想要伺候督主,也不看看他有没有这个福气;不过是与谢公子有几分相似,还真以为能靠近督主呢······
院子里如今都是自己人,便是远处有监视的,谅他们也听不到这里的说话声,谢令月立刻恢复了原本的气度,叫阮慕欢先跟着玉衡去厢房等着,一会儿便叫他进来回话。
而他自己则趁着天权几人的遮挡,接过阮慕欢收拾好的包袱跟着陆寒尘的身影一起踏入正厅;进了屋,才把包袱交给跟进来天权。
“这里面是阮慕欢藏起来的一些证物,你在西暖阁取出来,等无人注意时交给谢七带出去。”
本来谢十一跟着他们一起去了阮慕欢的院子,谢令月是想他提前取走这些证物;可方靠近阮慕欢的院子,谢令月便察觉周围布置了不少人手,谢十一根本无法露面,打了个手势叫他先退下。
存了报仇之心的阮慕欢确实艺高人胆大,竟然将收集到的证物与账册就藏在屋内床榻下;他将床榻之下最里面靠角落的青砖挖开,这些东西就藏在青砖之下。
不过是一般体型的人很难趴到床榻下,而阮慕欢善舞,身姿柔软异常,缩一缩骨头还是能出入自如;且他是个细心的,每一次放新的证物进去后,必会费力将青砖周围的缝隙修补好,看上去竟是与周围毫无异常,这才躲过了园中不定时的搜查。
方才进入房间后,阮慕欢一边模仿被强迫的挣扎声与后来的各种喘息与哭泣,一边快速趴到床底取出东西,又拿出针线迅速缝在几件衣衫的夹层;谢令月守着门时看的叹为观止,这人真是一再超出他的预料,这些事根本就不必他吩咐,自己就想到了应对之策。
难得的是阮慕欢竟然能推测出之后的各方反应,甚至连谢令月这个新认下的主子之后的应对都能猜中;从进入房间后两人并未有几句言语,却在之后陆寒尘与叶天逸进来之后配合的天衣无缝。
再说回当下,谢令月与陆寒尘进了东暖阁,关上屋门,陆寒尘便转身,凤眸瞪向自家狼崽子,等着他的解释。
谢令月无奈抱住人,轻笑:“当时我是真的给叶天逸与你说话的机会,却没想到阮慕欢跟着我出了院子···”
将当时的情形细细道来,然后道既然阮慕欢手里有证物,又是证人,那不如水顺推舟做戏。
听闻阮慕欢是带着满衣衫的情·药去见自家狼崽子,九千岁凤眸怀疑打量:“你不是自诩精通药理,竟还要那阮慕欢提醒你,怎的,难不成阿月你当时也被他的姿色晃了神?”
瞧瞧这醋意,若是能化为实质,只怕是能飘出三里地;谢令月低头咬住爱人耳垂,轻轻磨牙:“哥哥可莫要冤枉我,他献舞时我都不曾多看一眼,又怎会在冰天雪地里看他晃神。”
手指托起爱人下巴,桃花眸里尽是温柔与爱意:“我有哥哥便是此生圆满,要我说多少遍哥哥才会信我。”
九千岁却并不买账,只要想到方才进屋看到床幔遮掩的那人满面娇羞,便是信任自家狼崽子,心间还是闷堵非常,暗哑的声音中还有怒气。
“你老实交代,那人可曾看到你···”衣衫不整时的模样。
如今的陆寒尘对自家狼崽子情根深种,自是占有欲满满,平日气度斐然的谢令月他就恨不能藏起来,不叫别人窥到半分自己的珍宝;方才进屋时,他可是看的清楚,自家狼崽子在整理衣衫,谁知这人是不是为了做戏,还真的褪去了外袍。
凤眸翻涌杀意,若真是这般,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