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渊:“孩子?!”
洛珝在心底哼哼,这蛋里果然是青旸和那只凤凰的孩子。
“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好,你说,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不许再伤害重渊。”
青旸咬牙,扔下剑:“好。”
“我说的是,这辈子都不行。”
青旸脸都快抽了:“好。”
洛珝这才把蛋放下来。
根据他从前看小说的经验,天地浩劫,大多都是天魔大战,现在天下太平,只要这两个人不打起来,那还能有什么风波?他的养老金那是妥妥的。
他这头正得意,忽地被一道术法打回了原形。
青旸黑着脸走过来,一手捞起鸡,一手抱起蛋,消失在洞窟中,徒留重渊在背后咆哮。
紫霄宫。
洛珝拍了拍化出真身、把自己缠得像条麻花的青龙,道:“你好歹是条龙,能不能别盘得像条蛇一样?”
青龙发出不满的嗬嗬低吼,把他缠得更紧了。
洛珝扯了扯跟前的龙须:“你这样成日把我缠着,我怎么吃饭,怎么睡觉呢?”
青龙把盛着糕点的盘子衔至他跟前。
洛珝:
洛珝解释了一整天当时他为什么会和重渊贴在一起,以及再三保证自己不会伤害那颗蛋后,青龙终于放开了他。
青旸抚摸着他的鬓发,眸子里的情绪深不见底:“阿珝,父君答应了我们的婚事,但须得等到孩子出生以后。”
洛珝拼命掩饰住内心的狂喜:“啊,是吗?那是不是要等很久?”
只要这颗蛋一直给他这只公鸡孵,孩子就永远不会出生,也就永远不用成婚了。
月色如纱,罩落在杏花树下的人影上。
青旸凝望着他,轻声道:“不用等很久,我已备好喜服,阿珝,我们今夜就成婚,可好?”
洛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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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小鸡,美梦成空
跑路鸡
洛珝如同乍然被雷劈中,大脑一片空白。
青旸见他一脸呆滞的模样,朝他逼近一步,修长手指抚上他的脸,轻声问:“怎么,阿珝不愿意吗?”
洛珝哪儿敢说不愿意,只得磕磕巴巴道:“不是我只是太高兴了。”
耳侧响起一声轻笑,洛珝抬头,望进一双温柔的眸子,那里面蕴着的情意如山如海,几乎将他溺毙。
怔愣间,他被拥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阿珝,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太久了。”
璀璨的星河在深蓝色天穹上流淌,洒下漫天清光。
洛珝身上是青旸亲手为他穿上的喜服,形制复杂,由南海鲛绡制成的外袍柔软轻薄,犹如云霞裹在身上,其上绣着的金色凤凰振翅欲飞。
青旸的喜服和他的款式差不多,只不过衣摆上绣的是只张牙舞爪的龙。
宽大衣袖中,洛珝的手指不安地拧绞着。
一种鸠占鹊巢之感啃咬着他的心。
身穿这凤冠霞帔的应该是那只真正的凤凰,而不是他这只灰不溜秋的野鸡。
“青旸”他斟酌着开口,“你真的确定要和我成亲吗?”
青旸为他整理衣领的手一顿,“阿珝何出此问?”
洛珝咬了咬唇,忍者怯意直视对方的眼睛:“我是说,万一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呢?他们都说,那个人三千年前就已经”
一根玉白手指落在了他的唇上,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之意。
青旸轻揉着他的后颈,调似漫不经心地问:“阿珝,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可洛珝却清楚地窥见了他眼底的森冷寒意。
他蓦地想起,前些日有几个仙侍私下说,殿下真正的心上人早就死了,现在宫里那个不过是只野鸡。
那几个仙侍被青旸割去了舌头。
洛珝猛地打了个寒颤,生怕这人又发疯牵连无辜,连连摇头:“没没人,都是我自己瞎猜的。”
微凉的手掌从后颈游离到他的面庞上,青旸眸光柔软下来:“阿珝莫要胡思乱想。我的阿珝,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洛珝不敢再多言,乖乖被青旸拉着拜完了三拜,可被带到凤栖殿中的大床上时,他还是怕得想当场逃跑。
红烛摇曳,纱帐上都被镀了一层暧昧的光晕。
青旸的脸越来越近,眼见那双淡红色的薄唇就要吻下来,洛珝双拳攥得出汗,瘦削的脊背都微微颤抖。
他还是、真的、没办法接受被一个大男人睡!
下定决心般,他两眼一闭,直直朝一旁栽了过去。
管他三七二十一,能拖一天是一天,先装晕再说!
青旸焦急惊惶的声音立刻从上方传来:“阿珝?你怎么了?”
一边呼唤,一边用灵力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