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贱了?”女人不甘示弱,仰着头回怼他。
“你为沈崇越打完胎第二天就被他扫地出门,现在人家丢两根肉骨头给你,你就冲人摇尾巴。”
“这还不够下贱么?”
“当初,你设计怀上我的孩子,我对你好言相劝让你去打胎。”
“你当时可是心高气傲,恨我恨的咬牙切齿,巴不得跟我老死不相往来。”
“怎么着,现在换成沈崇景,你就不在意了?”
“你的傲气呢?叶笙!”
叶笙云淡风轻地摊了摊手,语气淡漠如水,“这件事是交易,我为他打个胎,他把这间夜总会给我。”
“这很公平不是么?我为什么要在意呢?”
听了女人的话,沈崇越乌黑的瞳孔放大,脸色一沉。
嘴角震颤,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干裂的嘴唇煽动两下,胸口剧烈起伏。
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当初,他逼着她打胎,她又哭又闹。
伤心地就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似的。
而现在,她却毫不在乎地称,打胎只是一种交易。
让他心痛不已,这样的叶笙,终究拜他所赐。
他后悔,内疚,悔恨,可又无能为力。
“阿笙,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他呼吸一口气,颤声开口,满眼心痛地看着他。
“我变成那样了?”
“沈少爷,我觉得我说的好像没错吧?”
“这一切不就是交易么?就如当初我跟你在一起一样。”
“以前你帮我取消了跟沈崇明的婚姻,为此我付出了整整十年的青春,还搭上了一个已经成型的儿子。”
眼看他的眼色越来越难看,她勾了勾唇,很明显就是故意戳他的心。
继续咄咄逼人道:“哪怕到最后,我跟你分开,你不也榨取了我仅存的一点价值。”
“用我剩下的三年,换了沈崇景一块价值十几个亿的地。”
“这不是交易是什么?沈少爷,既然是交易,我们就都该懂规则。”
“你既然把我卖给了别人,就不该继续纠缠,这样很不体面。”
男人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几下,他瞪着通红的双眸。
颤抖着声音,一字一顿开口反问道:“叶笙,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在纠缠你?”
她毫不在意他悲恸的眼神,淡淡点了点头。
“对,在我看来,你这就是纠缠。”
“沈崇越,哪怕我曾经跟过你,但这已经过去了。”
“就好比你曾经很喜欢自己的一台车,后来突然觉得这台车不好看了。”
“于是你卖了车,再回过头的时候,又发现这台车不属于你了不习惯。”
“条件反射般还想再去开这台车,那你觉得你去开别人的车合适么?”
变脸只是为了要钱
天光悠远,夜晚风凉。
远处的夜色朦胧,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叶笙而亮。
她丢下一脸悲恸的沈崇越,从夜总会走出来。
一台黑色的帕加尼huayra停在马路边。
她打开副驾驶上了车,俊美的男人眯着狭长的凤眸,挺翘的鼻子凑近她的脸颊。
这个动作在马路对面站着的高大身影看起来,就好像在亲密的接吻。
叶笙已经跟他说的够清楚了,他们结束了。
她现在已经是他堂哥的情人了。
可他依然固执地不肯放手。
自虐般看着她扭着细软的腰肢,踩着撩人的小碎步,爬上了别人的车。
她居然还把自己比作车。
当真可笑,这些年他疼她宠她惯她,除了在孩子这件事情上伤害了她以外。
他什么时候不是拿她当宝贝对待。
叶笙这样的比喻,让他真的太难受了。
心脏就像被细铁丝缠绕,好疼好疼……
沈崇景把脸凑过来,只是为了闻清楚她嘴里的烟酒味。
声音闷闷:“抽了烟,这个时候还敢喝酒?阿笙,你就这么想死吗?”
被一次又一次打击后,叶笙索性破罐子破摔。
她再也不想讨好谁了。
从包里掏出一根烟点燃,猛吸了一口。
缓缓对着车顶吐了一口烟圈。
她的侧脸很精致,下颚线流畅优美,鼻头很翘,光洁的额头饱满。
慵懒地靠在车座上,很有女人味:“我又不是你老婆,死不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还是你担心我提前死了,你那十几个亿的地白给你弟了?”
见他不语,她勾了勾唇角又道:“放心吧,景爷,我就算死也得把欠你的,炮,还完再死。”
“不会叫你吃亏的。”
温热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