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耽搁,他把手里提着的水罐递了过去,说道:“解药不多,每人脸上用沾了解药的毛巾擦一擦就可以了。”
救人的任务由连长接手。
这次行动他犯下了大过错,得更用心工作才行。
“烟雾弹里加了什么?”
朱正毅这会也走了过来,他跑得快,不仅及时跑出烟雾弹的笼罩范围,还站在了上风口,不管烟雾弹里加了什么,都影响不到他。
“加了点麻痹神经的药,没有后遗症。”
刘医生扶着土墙喘气。
他跑得腿都快断了,还要护着手里的水罐不洒,耗费的精气神可想而知。
“老刘,没想到你还有这能力。”
朱正毅用力拍了拍刘医生的肩膀,绝对的赞赏。
“你媳妇指导的。”刘医生可不敢全部居功,这次能顺利造出烟雾弹,还能在里面加入麻痹人体的药物,王蔓云指点可不少。
搞得他都想把自己的衣钵传给王蔓云。
朱正毅早就挂念着妻子,此时听刘医生这么一说,赶紧看向五百米外的村口。
然后就看到了向他们跑来的一大一小。
这一刻的朱正毅眼里自动忽视了小儿子的身影,只有妻子。
他迎了上去。
然后越过小儿子,跟王蔓云相遇在一起。
两人都极力控制着紧张与激动,打量着彼此,生怕在对方身上看到什么伤势,幸好检查一圈下来,也没见什么伤痕。
被越过且被忽略的朱英盛也不生气,见他老子能跑能跳,就猜到可能没什么事,放心之余,也跟朱英华汇合在一起。
这会朱英华他们已经跟其他战士把村民跟妇女同志们都分开了。
该捆绑的快速捆绑起来,该救治的,由刘医生去检查救治,就连最开始被救的那批女孩人质,此时也都捆绑了手脚。
她们刚刚攻击了身边的战士。
这种情况下,没人相信她们是无害的,只能暂时把这些人也都捆绑起来,等公安局的同志来了再做交接。
“她们怎么回事?”
朱英盛震惊地看着疯了一样挣扎的十几个女孩。
他记得这些人之前可都是被村民挟持的对象,现在得救了不仅不感激救她们的军人,反而是恩将仇报想杀了保护她们的战士们。
这也太怪异了。
“她们都是村里的孩子,从出生起就被灌输要为家庭牺牲,这种观念的长期输入,在她们心中,早就没有了是非观念,只有服从,哪怕是让她们当人质,她们也是自愿的。”
王蔓云并没有跟朱正毅多说话,在发现彼此都没有受伤后,两人就赶紧赶了过来。
见朱英盛惊讶,王蔓云解释了一句。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让刚刚被解救的妇女们痛苦起来,她们都是被拐来,虏来的,没人愿意生活在黄土村这样的地方。
可还没到这里,她们的舌头就已经被人残忍地割断。
从今以后,她们不能再说话,无法求救,在村里会被当作货物一样被人挑选,最终嫁给她们根本就看不上的男人。
没有人能接受这样的生活,任何一个来到这里的女人都会反抗,但她们的反抗太微不足道了,面对大骂,饥饿,她们最终选择了屈服。
这一屈服,就是半辈子。
而她们生的子女不仅不亲近她们,甚至把她们看得连狗都不如,可就算是这,天生善良的她们还是惦记着自己的孩子。
不少人就是因为孩子妥协的。
可此时看着怨恨军人,怨恨她们的子女,这些妇女在身心俱疲的同时,再也忍不住心里的苦楚,放声大哭,因为没有舌头,她们的委屈无法说出来,只能用哭声来表达她们的情绪。
暗哑的哭声让战士们都动容了,大家转过身偷偷抹了抹眼睛,他们不怕上战场,却在面对这些可怜女性时难过无比。
一些脾气不怎么好的战士,甚至忍不住狠狠踢了踢袁大河这些村民。
在场所有女同志的灾难都因为这些村民。
哭声心酸了战士们,也让一直挣扎着仇恨看着战士们的女孩停止了挣扎,她们楞楞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她们见过母亲被打,被踢,被各种折磨,也见过母亲各种样子的哭泣,却从来没有见过此时这种的陶淘大哭。
就算母亲们什么都没法说出来,她们也感觉到了哭声中的悲凉。
年纪小的几个女孩,眼眶慢慢红了。
她们不知道母亲哭什么,但她们的心突然就疼了。
“还算是有救。”
王蔓云站在一旁,没有打扰尽情发泄的妇女们,但也看到了女孩们的情况,心情才稍微好一些。
“已经联系了省里跟县里,公安部门已经派了大量同志赶来,有他们接手,我们也算是放心了。”朱正毅的神情很凝重。
黄土村的惨比他们想象中还要严重。
“拐骗人口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