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年了,”星枢子道,“当年天枢子划下道来,一人力战他的两位师兄,我二人确实技不如人,已经被废去武功,好在天不灭我,我今天又回来了,本想请他再指点指点,可惜了,他竟然没来。”
“门主不必遗憾,”孙庸道,“父亲相信他大师兄的为人,必不会为这点事为难一个孩子,所以他也就没想过再回云峰山的事,如果还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我一力承担就是。”
“行,”星枢子点点头,“我知道你悟性很高,这些年也很努力,武功修为在当今江湖年轻一代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今年你我有两次交手,虽说都差点杀了你,但实际你并没有真正落败,你有资格和我一战。”
“这么说我是要代表父亲和门主一战了?”孙庸道。
“不必,”星枢子道,“他既然那么超脱,珏儿我也还回去了,和他那点事就算翻过去了,这个门主之位我虽说想要,但也不想让人说成我是用一个孩子做要挟换来的,你我今天就静静心心的打一场,让你不用有那么多羁绊,我要用实力说话,这个门主我是拿得回来的。”
这种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做法实在让人觉得有些恶心,但他确实也是光明正大的给了孙庸一个展示的机会,有能耐你就来打我的脸,没能耐那你就帮我长长脸。
“恭敬不如从命,”孙庸道,“那我就请门主指点指点。”
孙庸说完,拿过自己的剑走出大殿,在门口的小广场站定,这是他父亲当年教训两位师兄的地方,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在这个地方找回面子。
小广场上原来已经沾满了天枢门的门人子弟,孙庸一出来,大家很自然的让开了一大块空地,翁锐、季瑜连同其他嘉宾也都走了出来,天枢门前后两位门主较量,这在哪里都是有看头的。
星枢子须髯飘飘,红光满面,看起来状态不错,孙庸磊落大方,气定神闲,好像也并没有把这当一回事。
“你先出手,你是小辈。”星枢子道。
“嚓!”
孙庸并没有客气,随着一声宝剑出鞘的声音,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颤,他的身形晃过之处,拖出一道道虚影,手中的剑闪过一道亮光带着犀利的啸声化作一点寒星,直刺星枢子的哽嗓咽喉。
这是天枢剑法近身搏杀的夺命招数“混天一极”,简单,快捷,攻击距离短,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要的就是凝聚全身的修为于一点,形成强大的攻击力和穿透力,开壁破石,势不可挡。
星枢子虽是客气让孙庸先招,但也没想到对方会先用此招,两三步的距离,一点就到,连提气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硬接若气力不足,被对方逼退数步是小事,弄不好剑折受伤,那就成了败相,躲闪虽为上策,但在气势上却要略输一筹,仓促之间,星枢子显然明白其中的利害,手中的剑翻腕一振,向外封挡,身子一侧,闪开对方攻击的锋芒,电光火石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近身招数孙庸自然不会用老,借着星枢子的一个侧身封档,骤转身形,数道剑影顺着星枢子还未撤开的剑就插了进来,这个变化太快,转眼剑芒已离星枢子身体只有数寸,星枢子身子一振,轰然作响,凭空向后倏然飘落。
尽管这已经不是天枢门的招数,并且奇妙无比,但并没有将孙庸甩开,他的身形不但附身而上,而且剑影翻飞,剑芒始终不离星枢子前身大穴。
星枢子今天是要给自己找面子的,这一闪二退而再退,已经让他怒火中烧,后退中大吼一声,单掌拍出,已然用上了十成的功力,这已经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就算孙庸的剑芒能伤到自己,他这一掌也足以将他打成重伤。
孙庸今天让出门主之位,主要是为了救儿子,他可没想着要杀了星枢子,伤了自己就更不可能了,星枢子这一掌突袭,孙庸躲无可躲,撤剑出掌,硬生生和星枢子对了一掌。
孙庸这一掌也用上了十成的功力,用小了他怕抵不住星枢子的掌力伤了自己,但他却没有硬拼,而是借这一掌飘然后退,化掉了星枢子的掌力,稳稳落地。
这一回合孙庸连连近攻,逼得星枢子一再避让后退,到最后却是星枢子一掌,将孙庸震飞出数步,从结果看,倒像是星枢子胜了一招。
两人再次交手,星枢子再也不给孙庸可以近身的机会,大开大阖,全力而为,浑厚的内力掀起滔天的气势,漫天的剑影几乎将孙庸笼罩,连翁锐都看得出,星枢子的功夫比十年前可是高出不少,看来他在迦南那里得到的好处确实不少。
对孙庸来说,今天这场和星枢子之间的搏杀却是近几次中最轻松的一次,不是说他的功夫高出星枢子多少,而是每次他都有很多顾忌,虽拼尽全力但却无法将自己的功力催发到极致。
今天可不一样,就他和星枢子,他不必顾忌妻儿,也不必去想结果,这就使他几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天枢剑法是他从小练的,对其剑式、剑意极其演绎变化都有极其深刻的了解,后来跟随翁锐走出歧门谷,种种际遇又让他见识到更多不同的东西,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