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倒奇了,”陈天明道,“就我所知,这江口要建的天姆庙好像不止这一座,你怎么就单单到了我们这里,该不是肖家派你来的吧?”
“说什么呢?你们这两家就没有一个能入得了我们少主法眼的,不要污了我们少主!”裘远山道。
“哦,你就是鄢刀门的裘大管家吧,”陈天明道,“我和你们少主讲话,不用你插嘴吧!”
鄢凌看了裘远山一眼,他微微一点头退后一步不再说话。
“裘管家言语是直了点,还请陈大少不要见怪。”鄢凌道。
“这么说你是要一人单挑我们两家?”陈天明道。
“也不能这么说,”鄢凌道,“我已经派人去跟飞煞门说让他们停了,如果不停,一会我还得赶过去,如果他们要赶过来和你们合为一处,那我倒省了许多麻烦。”
“你的口气倒是不小!”陈天明道。
“其实我也就随便说说,主要是看陈大少听不听了。”鄢凌道。
“那我要是不听呢?”陈天明道。
“除非你胜了我手里这把刀。”鄢凌道。
“这么说是没有余地了?”陈天明道。
鄢凌摇摇头,啥也没说。
“好吧,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传说中的鄢刀门刀法吧!”
说这话的时候,陈天明已经缓缓抬起了手,那对怪异的鳄龙铰闪着诡秘的寒光。
鳄龙门可是当地一霸,陈天明平时到处招摇从来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今天能跟鄢凌说这么长时间,那是他爹陈奎交代过的,虽没有直接交过手,但鄢刀门当年的传说他还是听到过一些,这些年鄢刀门虽没有什么声音,但却始终没人敢去惹鄢家,这里面自然会有一些道理。
“哼,我来!”
陈天风早就憋不住了,在这江口城里徒有虚名的一个小门派,几天居然骑到了他的头上,这要传出去鳄龙门还在江口怎么混,只见他越过老大陈天明,踏上一步,手里的鳄龙铰“哗啦”“咔嚓”一抖,挂动风声,直接锁向鄢凌。
鄢凌眼皮猛的一抬,身形一晃,堪堪躲过陈天风一击,在晃动的身影中,“嚓”的一声手中刀已经出鞘,一个飞转,空中闪过一道亮光,没等陈天风使出第二招,他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住手!”陈天明一声惊呼。
对鄢刀门的刀法,他是将信将疑,父亲陈奎的话他不能不信,但毕竟自己没见识过,这些年过去了,这些子孙已经将祖辈的武功忘记了也说不定,江湖上有的是一代不如一代的例子,所以在陈天风抢着出手的时候,他也没拦着,也想借此看看这个鄢凌到底有几斤几两,但没想到的是,那个颇为自负的弟弟竟然在人家手下连一招都走不了,这个差距也太大了。
陈天明这么一喊,鄢凌自然也就停了下来,轻蔑的看了一眼陈天风,轻轻地将刀撤掉。
“再来!”
刚一出招就被人差点抹了脖子,陈天风的脸面算是丢尽了,鄢凌的刀一撤,恼羞成怒的他即刻就想再次扑上,但这次被陈天明拦住了。
“退下!”
陈天明声音不大,但十分威严,因为他知道,这次是陈天风抢的先招,对方后发而先至,绝对不是因为陈天风的大意或者其他因素,这纯粹是一种实力的差距,这让他也顿感压力。
但压力归压力,陈天风不甘心的往后一退,他就没有了再往后退的道理,就算是明知要输也一定要拼上一拼,这不光是为他自己,也是为陈家的脸面。
下定决心拼死一搏的陈天明没有再说话,陈天风一让开位置,他也是抢上一步,手里的鳄龙铰分成两半,两个铰枝一前一后直攻鄢凌。
这一招已经和陈天风大不相同,陈天风是势头刚猛,直接想压着对方打,但对方的速度比他快,直接就抓住了他的破绽,而陈天明则是有先有后,攻防兼备,不管怎么说也要探探对方的底。
他这么想但鄢凌并不这么想,但见他身形一侧,飘出半步,让过猛力攻来的前铰枝,手中的刀自下而上横磕陈天明用以防守的后铰枝,使他的两个铰枝左右一分,中间空门大开,鄢凌的手腕一翻,手中的刀直接刺向陈天明。
但陈天明不是陈天风,他一上来并未用全力,尽管招被破掉,但他并未用老,脚下一较力,陡然将身子回撤,并在回撤的过程中一个翻转,使原来分开的两个铰枝迅速合为一处,“咔”的一声直接铰向鄢凌的钢刀。
这招“翻江回龙”本就是鳄龙铰中败中取胜的招数,平时很难用到,今天在第二招就用上了,陈天明也催发出了十成的功力,只要能绞住鄢凌的刀,凭自家的独门秘技,绞断他也是可能的。
但鄢凌比他想象的要聪明,反应也要快得多,看着陈天明变招,前刺的刀像突然打滑,刀身一个翻转,刀背斜磕陈天明的鳄龙铰,并借这一磕之力,侧身一滑,手中的刀横了过来,闪着寒光削向陈天明的脖颈,陈天明来不及躲闪,只好双铰胸前一立,两臂一较劲,猛力向前搪出。
“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