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请个佛像回去吧,诚心膜拜,一定会有福报的。”地摊上的小贩看着走来的徐硕和夏墨二人,笑道:“请个护法回去,保佑你们姻缘长久,和和美美。”
徐硕笑了,伸出手揽住一边夏墨的肩膀,然后蹲下身,伸出手放在了离佛像差不多三指远的地方,目光顺着手指的方向,一点一点的仔细看着。
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之后,徐硕转过头看着夏墨轻笑道:“媳妇儿,要不咱们就请回去一尊?”
听到媳妇儿三字,夏墨眉眼如画,轻轻点了点头。
“成,那就他了,老板,你说价钱吧。”徐硕眯着眼睛看着摊贩。
摊贩的眼珠子转了转,笑道:“这都不能说是卖,都得说是请,请是心,买是方法,我们要请佛像是我们在心里起对佛菩萨的恭敬和想要礼佛修行的愿望。既然您这么喜欢这佛像,我也不能说让您花多少钱请回去,要我说,您就放在这十万块钱得了。”
小贩这么估价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国内对藏传佛教的喜爱者并不多,知晓藏传佛教典故的人更少。二来小贩收的这佛像看起来还算崭新,算来估计只不过是十九世纪初期的产物,大概也就是民国的东西,年代并不久远。三来佛像用料不是很珍贵,一些珊瑚珠,绿松石,青金石而已。
“成,就按您说的这个价钱吧,我也不喜欢搞价钱,既然是请佛,就得诚心是吧。”徐硕笑眯眯的看着小贩道。
小贩自然是忙不迭的点头,对于这样不喜欢讨价还价的客人,他自然是十分欢喜的,没多说话,就从旁边拿起了一个佛龛把那尊大红勇护法造像装了进去。
说心里话,徐硕对藏传佛教的东西接触也不是很多,当初之所以看到这尊大红勇护法的佛像动了念头的原因完全是出于突然出现的那种感觉。他总觉得,工艺这么精美,品相如此完好的藏传佛教雕塑应该是比较有价值的那种,而且这种东西在国内大多被低估,这才去问价的,不然就凭他仅仅只观察那么一点时间,哪里能够看出太多的名堂。而且看样子讨喜一点,看夏墨也喜欢,所以便没有考虑那么多。
收讫两清,徐硕便捧着这大红勇护法往前走去,刚拐过八角街第一个角,便有一个中年人笑眯眯的拦住了徐硕和夏墨二人,看着二人笑眯眯道:“徐老板好眼力,这我现,只要是徐老板出手的时候没有一次是落空的。”
徐硕看了看夏墨,然后看了看中年人,笑了,轻轻举了举手里的佛像,然后看着中年人笑道:“不过是我喜欢的东西太多,而且运气好了一点罢了,说句实在话,我对藏传佛教的东西真是不怎么了解。所以,你说的落没落空,我实在是不怎么懂。”
中年人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抽了一口,然后歪着头看了看旁边的徐硕笑道:“徐老板,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敢赌,而且不说其他的,随便赌赌都能赌对,不能不叫人说你这运气,也实在是太好了一点。”
“这摊位上摆出这件东西摆了多久我不知道,可是我在这看着的这三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对这件东西看了又看,犹豫在犹豫,可是像徐老板这样果断的是一个也没有,不能不感叹,有时候运气这东西,就是天生是在等着一个人。”中年人又抽了口烟,打了个哈哈,然后说道。
徐硕伸出手摸了下鼻尖,然后皱着眉看着面前的中年人温声道:“不知道先生能不能先让我们夫妻二人过去。”
中年人摇了摇头道:“不能。”
“你想做什么?”
“什么都不想,就是想给你好好讲讲关于这件大红勇护法的事情。”
徐硕有点哭笑不得看着面前的中年人,沉默了一下,然后把手里的佛龛递给了中年人,笑道:“你说吧,我让你说,我等着你说完。”
中年人没有一点犹豫,接过佛龛之后,打开两扇窗,然后把那尊大红勇护法造像拿了出来,看着徐硕道::“其铜镀金莲座形式以及底板上彩绘的图案,可以基本判定,它的年代当在18世纪末19世纪,但是这一时期的作品中我们基本见不到其它可以比较的藏品。在西藏博物馆收藏了一件面具,其做工和加工方法与此像类似,但是形制大小,装饰复杂、精美程度均无法与此件作品相比较。”
徐硕不置可否,中年人伸出手在造像的表面抚摸了一下之后,接着说道:“此尊造像应该是目前所能见到的制作最为独特、装饰最为华丽、保存最为完整的藏传佛教艺术品之一。先,它的工艺制作方式最为独特,采用了夹纻成像的技术。这种技术是中国最为古老的传统造像技术,从宋代开始就已经有了很多的优秀作品保存下来,元代宫廷造像中也采用了这种技术做大型佛像。明清宫廷类似作品一直不断。但是我们很少能见到在西藏和蒙古地区采用这种技术制作佛像的实例和记载。这是目前所能见到的唯一实物。此外,它的装饰之华丽令人叹为观止。”
“即便是不说技艺还有传承,就是只说这表面的工艺,夹纻成像以后,外部再上十余道或数十道漆,漆面未干时可以粘嵌珠石,或待漆面干透时彩绘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