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詹姆便开始庆幸自己叫上侏儒了。
无论什么门,有锁的,插梢门栓的,都败在侏儒两根灵活手指下。
一路上他们还解决了七八个守卫,终于踏上太后楼的石阶。
“瑟曦,瑟曦!”詹姆一边蹬蹬蹬往上跑,一边焦急大叫。
在太后塔门口他和提利昂解决了两个铁民,却并没发现应有的教会骑士。
到了太后卧室外间,连修女嬷嬷也不见踪影。
詹姆越发焦急,使劲推厚实的橡木门,没推动,只能拉开上面的小窗,立即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涌上鼻端。
“詹~~~姆~~~?”连番叫唤与拍门之后,屋里立即有虚弱沙哑宛若女幽灵的声音传来。
“瑟曦是我,我是詹姆,我来救你了,你怎么样了?”詹姆开始拿膝盖使命顶木门,拿瓦钢剑劈砍门锁。
“詹姆,你在搞什么,这么大声音?”站在楼下放哨的提利昂惊呼道。
“不~~~~”门锁被劈开,橡木门打开,提着油灯一步踏入黑暗阴冷、充满血腥气的卧室,詹姆就崩溃地哀嚎起来。
好似祥林嫂看到柴垛里肚皮破了个洞、内脏被吃光的阿毛。
“七层地狱啊!”闻声赶来的侏儒只看了一眼,就咒骂着退了出去。
“你回来,帮她治疗。”詹姆叫住了他。
提利昂无可如何地走过去,尽量不去看那张挨了千百刀的血糊脸蛋与遗下大片腥咸湿迹的胯部,只将双手放在她被咬掉露头的青紫胸口,白光闪烁,为她带起一丝温暖与活力。
“呜呜呜,凯岩城的兰尼斯特是不是灭族了?”瑟曦缺牙的嘴巴发出哀哀的哭声。
听到这句出人意料的话,詹姆与提利昂都愣了愣。
“你怎么知道的?”提利昂问。
“呜呜呜,攸伦说凯岩城废了,说我没用了,呜呜呜他自己不行了,就让铁民轮流xx我。
昨天晚上,他们死了很多人,他说用女王犒劳战士、鼓舞士气,呜呜呜”
“畜生!我要杀了他!”詹姆目眦欲裂,握紧成拳的手指攥破表皮,丝丝钝痛与鲜血渗出,他却毫无所觉。
因为愤怒与懊恼的情绪几乎要涨破他的胸腔。
提利昂阴沉着脸问:“修女嬷嬷与教会骑士呢?”
“骑士被剁碎了喂狗,莫勒修女也被铁民强-奸,他们当着圣母像的面把她弄死,尸体也被抛石机丢大海去了,说是要送给淹神。”
瑟曦说着话,喉咙一阵蠕动,嘴角便溢出粘着血丝的黄白的腥臭物。
“攸伦疯了?!”詹姆难以置信道。
瑟曦睁开血蒙蒙眼睛,艰难转动视线,努力看清身边男子后,已经流干泪水的双眼又湿润起来。
“攸伦恨马修废了他的魔力,他要炸红堡,要血祭君临。他说干完这一票,他将栽满荣誉与财富返回家乡,他说要在铁群岛坐看风云,等待再次崛起的机会。”
“你放心,我们已经发现红堡地窖中的野火,不会让攸伦得逞的。”詹姆捧着她的脸,柔声安慰道。
“不,不,不!不要看我,你们别看我,求求你们了。”泪水洗净眼中的血污,犹如蒙上一层红纱的视野变得清晰,瑟曦看清依旧如梦中一样帅气英俊的爱人,同时也看清自己此时的状态。
她崩溃了,泪水狂飙,崩溃般拉扯稻草被子遮盖自己肮脏不堪的身体。
可她昨晚被折腾得太狠,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只能发出奶猫似的哀哭。
提利昂眼睛一酸,流下两滴晶莹,赶忙按动肩头的狮头钮扣,把绣有红龙与金狮的锦缎披风盖在她身上。
她双手紧紧攥住披风,往上拉,想盖住自己全部,可她又太想看眼前的孩子般流泪的男人。于是,她又缓缓下拉,只留一道眼缝在外面。
“圣母啊,为什么要给我们安排这样的命运,为什么?!”詹姆抱着瑟曦嚎啕大哭。
提利昂很悲伤,脸上还挂着泪,可这时听到詹姆的哀嚎,还是忍不住露出个扭曲的笑容:“圣母只丢下一本《圣经》教人们怎么做,如何做、最后的结果如何,祂都不管。
别怀疑,这话是祂亲口对我说的,她让我别抱怨命运,命运与她无关。”
詹姆不理他,瑟曦也只直勾勾看着詹姆。
“詹姆,你好狠的心,从上次吵架后你离开君临,两年多了,连一封信都没寄给我,我结婚,你也没来找我,你个王八蛋!”
“我被人抓起来了,我想回来的,可我走不开啊!”詹姆哭道。
“谁抓你?”
“我我发过誓,不能说!”詹姆满脸痛苦。
“你还想骗我?你是不是与布蕾妮那丑八怪躲在哪儿生孩子?”瑟曦流泪控诉道。
詹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