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当我的弟弟,你也不配姓宫,你只是一个插足者生的杂种罢了,你毁了我的家,我就要让你生不如死。”少年单手抓起那团冰冷的血肉,边说边慢慢地朝这个只有五岁的孩子走了过去。
薄泗下意思地就挡在了宫三昼的面前,但少年却直接从他身上穿了过去,仿佛他只是一抹空气般。
“哈哈,你为什么一直都搞不清楚状况啊?”看到了薄泗奇怪动作的女人笑了起来,她的声音颇有些无奈,“这是梦境,全都是虚象,你什么都做不了。”
话音刚落,薄泗的身后就传来宫三昼沙哑的尖叫声,他叫得实在是太惨了,惨得薄泗都不敢转身去看。
“唔!!!唔!!!唔!!!”仿佛是绝望到了极致,宫三昼一遍又一遍的尖叫着,他的嘴好像是被什么给堵上了,满满的都是从喉咙里撕裂出来的撕心裂肺。
“吃下去啊!你不是喜欢它吗?那就吃了它啊!给我吞下去!吞下去啊!”少年的声音带着兴奋,他的话里甚至还有点笑腔。
“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呢?这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就是个噩梦罢了。这可是你用你的精神力跟我交换来的东西啊,你不看的话,那岂不是浪费了你的精神力吗?”女人语带笑意,她似乎对一直静止不动的薄泗很是疑惑不解。
薄泗没有回答她,只是缓缓地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场景。
少年比小孩大上至少三倍的身体严严实实地覆在小孩的身上,少年单膝跪地,跪地的那条小腿将小孩的下身压得紧紧的,踩着的那只脚则是将小孩的两只手臂重重踩着,小孩被迫侧躺着,脸上红黑交加,小嘴里被塞进了小白狐的整个头颅,它的前嘴已经完全进入了小孩的口腔,将他的两颊高高顶起。
小白狐的两颗琥珀色大眼珠正巧的对上了宫三昼的双眼,这引得他叫得更加凄厉。
宫三昼拼了命地挣扎,可少年完全不会心软地放过他,他仍是将手里因为拉扯而更加血肉模糊的小白狐更用力地塞进了宫三昼的嘴里。
从薄泗的角度上,正好可以看到宫三昼被撑得鼓起的脖子,他的嘴角已经被撕裂了,那只白狐已经被少年塞到了后颈部位,它整个头颅都已经被少年完全塞进了宫三昼的嘴里。
宫三昼的脸早已变形了,他瞪大的桃花眼里全是泪水,那双黑色的眼珠里正承载着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绝望和恐惧。
突如其来的昼光一闪,场景再度转换了,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唉,真是无法弄清楚你们这些男人的想法,明明不想看,却还要看,啧啧,真是让人觉得,贱,就一个字。”女人语气轻松地调侃着,虽然话不好听,但由于她声音上的‘好人’标签实在是太重了,这话倒是显得忠言逆耳了。
薄泗一言不发的站在无边无尽的黑暗里,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你别不理我啊,我一个人在这里待了那么久,真是好久没见到你这么英俊的男人了,你说说话啊。”
“继续。”薄泗说。
“好吧,刚刚只是开胃菜,接下来的可是重量级的噢!你可要小心了,这个梦境的境界波动实在是剧烈啊,你可要控制好你自己了。不过话说回来,我真是好奇这个孩子的噩梦到底都是些什么呢……”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下一个场景的出现。
宫三昼的噩梦(3)
下一个场景是一片燃着篝火的森林。
“你怎么了?”女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她似乎略有些担忧,簿泗已经一动不动的站了好久了。
簿泗依旧没有回答她,半晌,他终于移动了下已经站到发麻的双腿,向前走了三四步后,他蹲下了身,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唉,男人啊,贱就一个字。”女人叹息着,继而又发出一个满足的喘息,“不过这精神力啊,真是太美味了,我在这里困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外面已经变化这么大了……”
簿泗蹲在地上,他看着躺在自己脚下的宫三昼,这时候的宫三昼是簿泗熟识的那个已经七岁了的孩子。
其实,他一直都很怀念宫三昼曾经小小只,一只手就能抓起来的样子。
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可他却会觉得心里如此的不舒服。
在宫三昼七岁那样,他的噩梦好像就是簿泗自己……
此刻的宫三昼比起之前几个场景中的样子都要狼狈许多,他浑身脏兮兮的,小短手和小短腿都姿势怪异地瘫在侧躺的身体前,他张着嘴,声音嘶哑的低声呻吟着,就像只被残酷虐待过后的小动物般。
簿泗忍不住别开了眼,仰起头朝右边看去。
他看到了八年前的自己。
另一个他跟现在的他除了头发长长了些,穿着不一样之外,其他的完全是一模一样的,他嘴里嚼着口香糖,手里拿着一根燃着的树枝。
突然,另一个他就将手上冒着火光的树枝直接戳向了宫三昼苍白的小脸蛋,簿泗还是像之前那样,根本没有认清现实。
他仍旧是下意识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