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公公用匕首抵在他的腰上,只听他玩味的道:“皇上,密道的门坏了,请您留步。”
“你”元帝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却不是熟悉的太监独有的尖细声音,更是震惊得一个字也不说出。
薄情已经走上高台,看着想逃走却被陶公公拦下的元帝,冷冷笑道:“怎么,我们的皇上想逃了,你这般举动,让当年选你为皇帝的薄家情何以堪,所以还是请皇上把命留下。只有这样才能给薄家一个交待,他们在天上才会感到欣慰。”
陶公公用匕首,把元帝一步一步逼到高台前面,抬起腿用力的一踹,把他从高台上踢下去,下面的人趁机上前连砍数剑,一代帝王死于乱剑下,其他皇族中人,还有后宫的后妃也一人不漏的,悉数死在大殿上。
薄情冷睨一眼众人,朝政的事情她不想过问,淡淡的道:“箫太子,本夫人的事情已经了结,接下就该是你们的事情。”
箫太子,三个字一出,殿内众人又是一震。
箫和国,众人不由的在席间查找,究竟谁是箫太子,没想到既然能在,他们丝毫的察觉的前提下,掌控了整个凤麒国,不费一兵一卒就夺下凤麒国的江山。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慕昭明,那他在此次的政变的事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而此时,慕昭明却忙帮,刚坐到他身边的薄情,把散落到耳边的发丝,掖到耳后,根本不理会眼前的事情。
箫雨在席间伸伸懒腰,缓缓走出来,冷冷看一眼殿内血腥画面,一步一步的走上高台,转身,一个吐纳间,已经把懒散不失尊贵气质,转换成睥睨众生的霸气,声严却不厉道:“本殿跟丞相夫人一样,只有一句话:顺昌,逆亡。”
顺昌,逆亡。
同样选择摆在众人眼前,凤麒国已经箫氏的天下,他们想反抗也没有机会。
犹豫一下,终于有人从席间走到大殿中间跪下,其他看到后,纷纷走出席跪下,洪亮整齐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山乎声为另一个人响起,预示着一个朝代的结束。
后史记载,凤麒国元帝二十年四月初八,随着元帝的驾崩,风氏的消亡,刚建立政权不到二十年的凤麒国亡,这片土地在不久后,正式纳入箫和国的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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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政变后,薄情的日子清闲而惬意,慕昭明却忙得不可交,虽然拿下凤麒国不费一兵一卒,但是后计却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处理。
灵雎从外面走进来,看看坐在玉棋盘前的薄情,取出血戒道:“主子,这是属于你的。”只有她才配得上。
薄情从棋局中抬起眼皮,瞟一眼灵雎手中的东西,略带一丝沙哑的声音道:“不必了。”
“什么?”灵雎惊疑的睁大眼睛。
“不必了。”薄情看都没有看一眼灵雎,语气淡然,丝毫不似是在开玩笑。
灵雎不解看着着薄情,这血戒可是族主身份的象征,没有血戒,她如何控制薄家在各地的势力。但看到薄情平静的样子,似乎血戒真的已经变得不重要。
虽然如此,灵雎还是把血戒放下,薄情也如没有看到一般。
半响后,拈起血戒,缓缓道:“通知各国的主事,我要见他们。”能利用为何不利用。
“是。”
清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帛儿走进来,恭敬的行礼道:“夫人,长春庵的小师傅,给您送了信。”说完,双手把信奉上。
薄情接过信,打开扫一眼,淡淡的道:“备马车。”
离曾经的京城不到二十里地有一座小山突起,山上树林四季常青,所以此山又唤为长青山。
山中有一座小小的庵堂,因山得名为长青庵,凤麒国没有之后,薄情便把太后安置在这里。
马车风到长青山同脚下,崔姑姑已经候在那里候着,恭敬的屈膝行礼道:“奴婢见过夫人。”语气不卑不亢。
薄情扶着锦儿下了马车,淡淡的道:“有劳姑姑,请带路。”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安静,丝毫不因为身份的变化,而有所不同。
路上,薄情看着这里环境不错,问道:“你们住在这里可习惯,太后她老人家可还好?”
崔姑姑含笑回道:“这里很清静。”
薄情笑道:“佛门之地,自然是清静的,你们喜欢就好。”留下他们,不过一念间的决定。
长青庵有些年月,看起来比较古老,却干净整洁,青瓦白墙的,隐在绿荫中,更觉得清幽安静,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檀香的味道弥漫在空中,太后跪在蒲团上,手中拿着佛珠,口中念着佛经,香案上摆着一个灵牌,上面没有任何字。
薄情看到不由轻轻的挑起一边眉,她虽然杀了风氏全族,但不会苛刻到连灵牌都不许摆的地步。
薄情在后面屈膝行礼:“见过太后。”
虽然凤麒国已亡,但是身份不会改变,薄情恭敬的行礼,只是少了“臣妾”二字,半分错误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