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薄情还有一重身份。
目光落在慕昭明身上,她还是东圣帝国的丞相夫人,以她与慕昭明的感情,万一两国联合起来,苍穹真是险之又险。
此事得赶紧上报给父皇,让父皇早做好备应战的准备。
大王爷梵智流听闻此话,失声的道:“陛下,惊华公主是嫡系血脉,但她是女子,岂能坐在那位置。”
他以为,那个位置,即便不是梵青流,也会是梵堑,毕竟他还有很长的人生。
梵风流冷睨一眼道:“朕想不到,还有谁比惊华更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谁比她更有能力坐上,并坐稳这个位置。”
闻言,众人又是一滞,尤其是朝中的官员,更惊讶无比。
陛下的意思是,要立惊华公主为皇太女,由她来继承华夏帝朝的江山,这也太匪夷所思。自古便没有女子称帝的理。
慕昭明勾起唇角一笑,梵青流虽然能传承血脉,只是的身份尴尬,而且难以服众;
至于梵堑,先不说他能不能承血脉,其资质平庸,兼性格自傲冲动,上不得台面。
这样说起来,除了他的小狐狸,还真没有人有能力继承这华夏帝朝的江山。
梵堑坐在席间,震惊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女子,她突然从没有父亲的野种,一跃成为华夏最尊贵的公主。
这种改变,他无法接受,一阵热血充脑,忽然站起来道:“陛下,何以认定,薄情就是您的女儿呢?为什么之前,从未听陛下提起,而是时至今时今日才提起?”
“堑儿,住口。”
大王爷马上一声冷喝,连忙拦着梵堑跪下道:“陛下,堑儿年幼不懂,请您不要在意他的话。”
而事实证明,自己的儿子,确实没资格,也没能力坐上那个位置,他的资质太平庸,别是帝侠,就连自己这爵位,他也未必坐得稳。
“王兄,朕不希望再有下次。”殇帝淡淡的道,眼眸中有一丝愠色。
薄情冷冷一笑,梵堑真是不长脑子,前面一个问题是质疑,后面一个问题是怀疑,真是吃了熊心豹胆。
帝王的决定,岂容他质疑、怀疑,起身含笑道:“父皇,儿臣也一直在疑惑,父皇何以认定了儿臣?”
梵风流盯着这个女儿,知道自己是她的父亲,她,不惊,不喜,有意抬高她的身份,她亦置身事外,仿若与她无关。
世间,难道真的就没有什么能触动她的心,她的底线究竟在哪?
薄情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众人听闻她的话后,嘴角猛一抽。
敢情连惊华公主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成了公主,真是糊涂得让人无语。
“摘下你的面纱,让众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梵风流淡淡的道,是人都有死穴,他不信找不到。
薄情挑高一边眉,摘下面纱,什么意思,目光看向慕昭明,慕昭明的眼眸微微一垂,表示他没有意见。
见某人没有意见,薄情欣然的摘下面纱,却不知道在场的人,有多少人一直期盼着她摘下面纱。
因为她从来未在有外人的场合,摘下过她的面纱,那怕是梵风流也没太多机会,见到她的真容。
面纱飘落的一刹那间,大殿内一片静寂,如同没有生命般的静寂,或许可以称之为死寂。
盯着上面的容颜,他们瞬间屏住了呼吸,他们已经努力的想象的她的美,可惜事实她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出色。
倾国倾城、风华绝代,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美,她的五官更无法用文字来描画,只能说是惊世绝伦,天下无双,空前绝后。
原来那一层面纱,不是用来挡住她的容颜,而用来他们的眼睛。
因为没有人能在见到这样的容颜后,还能守得住本心,因为心已失,何来本心可言。
梵星华看着上面的女子,未沾染半点脂粉,却美得让人不敢正视,似是多看一眼,就亵渎了她的美好。
嫉妒,或许有,但更多的是迷恋。
连女人都不由自主的迷恋,此时的她,连嫉妒都嫉妒不起。
这样天下无双的容颜,真的很想象她就是当日,与寒极太子生死相拼,武功高强,谋略惊人,气势逼人的薄家少主,只是
这容颜,跟殇帝认她是女儿是有什么区别,或许真如堑世子所说的,是别有用心也不定。
梵星华站起来道:“陛下,请恕臣妹愚钝,未能看出惊华公主的容颜,与陛下有什么关系。”
“你们看不出,是因为你们没有看到该看的。不过,朕以为,昭明丞相应该已经看出来。”他可是一直注意他的举动。
刚才,慕昭明只是看了一眼自己,就不再看,原因只有一个,他已经有答案。
慕昭明微微颌首:“不错,本相确实是看出来,公主长得很像陛下。”她的容颜,没有人地比他更熟悉。父女嘛!长得想象不足怪。
别人看不到他们的相似之下,是因为他们都被她的美丽吸引,忘记了最基本的东西——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