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风流心里暗自得意,暗暗瞥了他一眼道:“还不快点把东西给孩子,你想等轻飏出来吗?”
慕昭明心里有再多意见也好,反正他不会介意多一个人叫他皇祖父,他此生最得意的事情,不是坐拥江山,而是爱人在侧,儿女幸福,子孙满堂。
箫谨天连忙明月带来的玉佩放到襁褓中,就听到梵风流凛然地道:“藏王,代朕拟指,昭告全天皇长孙出世,普天同庆,大赦天下,即日封为皇太孙,他日代朕掌管天下,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臣遵旨。”箫谨天一脸喜色,揪着明月往外面走。
黎明在微雨中到来,正值桃花盛放的三月,城里城外的桃花看得想得开精神,梵风流一道圣旨昭告天下皇太孙出世,整个华夏大帝朝都为之振奋不已。
薄情一直睡到日过中天才醒来,睁开眼就看到慕昭明怀抱着孩子坐在身边,手上拿着一本书,正轻轻地念给孩子听,一如孩子未出世之前,每天都会为孩子念一段书。
他此时看孩子的目光像春日里的暖阳,轻轻的读书声像大自然的声音,连春末的寒冷也不由自主地被驱走,只留一室的温馨。
薄情忍不住道:“轻飏,让我看看孩子。”
闻言,慕昭明的身体一僵,念书的声音也竭然而止。
回头看到薄情脸上温柔的笑容,悬了一夜一朝的心终于复位,拉着薄情的手:“情儿,你终于醒了,真好。”
这一刻的温馨,让他觉得以前无论多苦也是值得的。
“情儿,你看看我们的赢儿,小家伙长得好漂亮。”慕昭明撩起一角被,把孩子放到薄情怀中,一边示意守在门外的宫人去传膳。
薄情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小家伙没有像其他初生婴儿一样闭眼大睡,而是正睁大一双眼睛好奇地看着她,模样儿跟她在梦中看到的小家伙一模一样,只不过是缩小版的,忍不住亲了亲孩子的小脸蛋。
把一根手指放在孩子露出襁褓外面的小手中,孩子本能地抓紧了薄情手指,暖暖的温度让薄情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滴落,无声地落在襁褓上。
慕昭明伸出替她拭掉眼泪,笑道:“傻妞妞,孩子出世了,该高兴才是,哭什么?”
薄情吸了一下鼻子:“轻飏,我觉得像是在做梦,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我好怕突然从梦中醒过来,一切又恢复原样,我什么都没有。”
眼前突然一暗,慕昭明俯身下来,薄情只感觉到唇上被咬了一下,酥麻的痛袭遍全身,然后是熟悉的深深一吻。
“痛吗?”慕昭明贴着薄情的脸问。
“痛。”
薄情轻轻的回答,慕昭明马上坐直身体道:“那一切都是真的,你就不是在做梦,是我们真的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有你、有我、有孩子,跟梦一样美好的现实。”
慕昭明张开手臂,把薄情和孩子一起拥入怀中,谁也不知道,有那么一瞬间他也觉得息是在做一场美好的梦,甚至不愿意醒来。
薄情把孩子拥在怀中,九重殿似乎安静得有些过,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须臾后,似是想起来了,薄情奇怪地道:“怎么不见帛儿和珊瑚,没有他们在殿里怪冷清的。”
提到两人,慕昭明马上想到珊瑚,面色顿时一沉道:“帛儿忙了一夜,我让她去休息了,至于珊瑚,此时正在承天宫门外收礼。”
薄情面上也微微一怔,露出一丝无奈,也不想想如今她都是华夏帝朝最尊贵的皇太女,什么也不会缺,那个死丫头居然还小家子气到不放过别人送来的一点贺礼,简直是丢尽她的脸面,真想把她一脚踢天宫,眼不见为净。
承天宫大门前,珊瑚正在满脸笑容的收礼,突然莫名奇妙地打了一个冷战,不由埋怨道:“天宫虽然华丽奢华无比,不过天气还真不是一般冷。”缩了缩一脖子,指挥小太监把贺礼登记好送入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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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上自从添了一位小皇孙后,似乎瞬间多了许多生气,日子也过飞快。
眨眼间到了孩子满月的日子,薄情在孩子出世的第三天,就已经下令,东盟旗下的所有饮食产业,全都摆满月酒席十天,与天下百姓共庆。
天域之城内就更不用说,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停过烟火炮竹,每天都像是在过节热热闹闹。
薄情休息了一个月已经能下床,只是一月内却从不踏出九重殿一步,一是她懒得应付那些前来祝贺的人,二是薄言、太后、姜氏他们都强烈地反对,说现在天气还有些冷,她刚生产完,身子还虚着不宜出门吹风。
虽然说如此,不过有了孩子,薄情倒一点也不感到无聊。
白映儿偶尔也抱着她儿子,带着明月前来拜访,两人就经常坐在一起养孩子的问题,今天亦是如此。
此时,宴会尚未开始,薄情和白映儿抱着各自孩子在一起闲聊。
箫旦比梵赢大上三四个月,似是第一次看到跟他不差多大的人,兴奋得直想挣脱母亲的怀抱。
白映儿看着薄情一身簇新的宫装,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