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王他们,方才殿下不在时,好些姑娘都被他们弄哭了。”帛儿一脸咬牙切齿,然后细细地说了一番事情经过。
原来就在她离开后不久,夜寒、南宫信天、箫遥,箫谨熙、梵清流等人,就约好似的一起来到桃花坞,还全都坐到一处。
这一行人都是人中龙凤,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突然出现在桃花坞,还全倍都聚集到一起,把一众少女的芳心勾了过去。
薄情听完帛儿的投诉后,事情的经过也摸了个大概,大约那些公主、郡主、小姐心里都很清楚今天宴会的目的,胆子自然也大,眼见一大群美男当在前,而且还个个都身份显贵,竟然主动上前去搭讪。
岂知道那一群谪仙似的,飘逸脱俗,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的男人,个个跟吃了澜凌特配的毒药似的,说出来的话能硬硬把人毒死。
“走,带本殿过去瞧瞧。”
走也阁楼薄情才听到桃花深处,不时传来女子轻微的抽泣声,薄情的眉头不由地蹙起,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只怕满朝的臣子都要找她算账。
恰好小家伙出醒了,小用搓搓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致,小脸上马兴奋起来:“娘亲,赢儿自己走,自己走走。”
薄情额角一阵跳动,这桃花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儿子自己走的话,不知还来不来得及看最后一场好戏。
当下二话没说,脚尖轻轻一点,抱着儿子飞翔在桃花丛间,却不见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处看她,眼眸中全是惊艳。
临水边的亭台内,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正是风靡天下惊华曲。
悠扬的琴音如山里的清泉水,缓缓流淌而出,时而激昂,时而蜿蜒,时而跳跃,虽然不如宫乐弹得出神入化,却也是清扬婉转。
薄情悄然落在附近的一株桃花树上,看着坐在众人包围圈中,自如抚琴的女子,眯起眼眸问:“帛儿,这抚琴的是哪一家的小姐。”
帛儿连忙取出随身携带小册子,打开翻了几页,惊讶地道:“这是东盟林阁主的女儿林沁悠,十六岁,小姑娘各方面都不很错,就是十分内向,并且不太善言词。”
“只是不太善吗?”
薄情冲着帛儿翻了翻白眼,净睁眼说瞎话,隔得老远虽瞧不清楚的她的模样,从琴音中也听出小姑娘生怕胆怯柔弱,只怕还不如儿子会说话。
帛儿尴尬地笑了笑:“好歹也是林阁主的亲闺女嘛,奴婢说话总得客气点儿,其实林沁悠这小姑娘长得挺可爱的,就是一紧张说话就会结巴。”
结巴!薄情不悦地道:“长得可爱有什么用。”又没有达到儿子那可爱到,连神仙都能萌翻的程度。
把正在奋力摘桃花的儿子塞到帛儿怀中,飘飘然从桃树上跳下,用面纱蒙住脸,朝那聚在一起的人群挤去。
薄情刚挤到前面,林沁悠的一曲刚好抚完,起身行了一礼,小心翼翼地道:“小女献丑了,还望诸位多多指教,大家一起相互切磋学习。”
这小姑娘倒是谦虚,就是谦虚中又带着一丝骄傲,薄情在心里道,不过帛儿似乎还记漏了一点,相对于在场的姑娘们来说,小姑娘显得有些丰腴。
林沁悠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人尖酸刻薄地道:“明知自己不才,还在此献丑,在这里看着的知道你是在抚琴,那没有看到的,还以为是有人在皇太女的宴会上弹棉花,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长得又肥又丑吧。哈哈”说话的人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在场的人脸上也有些戏谑,小姑娘一张圆润的小脸也涨红,低低垂着头,咬着唇不知所措。
听到声音,薄情的眼眸顿时眯成一条缝,朝说话的人看去,嘴角顿时猛地抽了抽。
因为她没想到这以尖酸刻薄的话,竟然是定国郡主——独孤月,这么出风头,这么刻薄,可不像是独孤月的风格
莫非把在她那里受的气,全都撒在别人身上。只见独孤月抱着双手,冷嘲热讽地道:“不知林小姐,希望在场哪一位给你指教指教,毕竟不是我们都不会弹棉花,很难说出一个好坏来。”下巴微微扬起,语气中充满挑衅,分明是故意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