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知道钱或光的背景,忙笑笑闭了嘴。
也有知情人道,“你不知道那姓赵的同志撒了多少钱出去,‘小脚侦缉队’的威名岂可等闲视之!”
这话一出,众人一阵笑。
是了,当年抓特务、盲流,可是这群阿婆阿奶阿姨最得力,眼神可利呢!
笑话过后,众人回到警局后,开始联系何蔚然老家的公安局联合抓捕。
是的,根据赵瑞提供的消息,何蔚然可能跑回老家了。
赵瑞晚上接江南回家,把好消息跟她一说,江南情绪外露,搂着他的脖颈蹦跳了几下,可见其高兴程度。
又过了几日,这个小团伙除去异地的何蔚然,其余全部抓捕归案。
房东的女儿指控他们之所以会去f大“扒分”,都是何蔚然建议的!
“据那个女嫌疑人交代, 她一开始只是见何蔚然通过给报社杂志社投稿,生活突然从拮据变得宽裕,便联系了她的小团伙, 想找何蔚然要几个钱花花,
被威胁的何蔚然乖乖给了钱后,反给他们指点了f大,说f大校内有很多像她这样通过文字挣钱的学生, 还有给作者和记者发稿酬的社团、办公室,也有财务室什么的, 也许有现金留存, 把他们说动心了, 一伙人商量之后,觉得假期里人少,确实是个搞钱的好机会,就干了……”
赵瑞和江南并未得到第一手审讯内容,只听钱或光给他们转述。
“你们那房子也是何蔚然告诉他们的, 这个团伙都无业,家里境况也不怎么好,你们的房子宽敞又舒适, 又有吃有喝的, 他们自然不会错过,
至于何蔚然是怎么知道的这房子, 那个女嫌疑人也不清楚。
她只是发现何蔚然不要他们从f大偷来的钱和东西, 也不住你们的房子, 认为何蔚然假清高的同时, 也打着撇清自己的主意。
因此,她强迫何蔚然收下了一些赃物, 还让何蔚然到你家住上一晚,何蔚然不愿意,两人闹起来,就被附近的邻居看见了……”
话毕,钱或光手上夹着烟,端起咖啡喝了口,润润嗓子。
江南点点头,拿起钱或光带来的报纸杂志,她大致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何蔚然时隔一年多才报复,不是她在隐忍或积蓄力量,而是她前期一直在为生存和生活奔波。
这两年待业青年实在太多,扫大街和扫厕所都有人抢着干,何蔚然一个拿不出介绍信的外地人,怎么可能在沪市有正经生活来源,因此,她很是吃了一阵苦。
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开窍了,干回了专业对口的活儿,通过采访、记录一些市井小事,进行哲理升华后,投到小报小刊上,逐渐有了收入,她的生活才得到改善,也有了空闲时间鼓捣后面这一摊子恶心人的事儿。
钱或光见江南低头看报,笑道,“你说她脑子不灵光吧,又能写文章赚钱;你说她灵光吧,净干蠢事。”
这人不过脑诬陷江南那回,他虽然只帮着查幕后黑手,但面儿上的情况也了解了一下,当时,还跟兄弟们笑话过这女人居然上赶着给人当枪使。
江南闻言,只笑道,“脑子不好,怎么可能考上f大?”
她以前还真小瞧何蔚然,若是没有那个孩子,这次的事情谁又能联想到她身上。
江南和赵瑞请钱或光喝了下午茶,又一起吃了顿饭,才送人离开。
而后,赵瑞送江南回了学校。
江南回到宿舍,又听苏丹给她带了些不一样的信息,“……何蔚然何止是想报复你跟学校,她还不打算放过被剪衣服那几个女同学,甚至可能还有将她剪衣服的事儿透露出去的同班同学!”
除去引人进入学校偷窃搞破坏、糟蹋江南的房子、亲手销毁关于她的一切不利档案外,那个小团伙还吐露了个细节,他们在宿舍外砸窗捞东西时,何蔚然不停催促他们撬开宿舍楼大门的锁上楼,说她知道楼上哪几个宿舍的女同学家里条件好,好东西少不了云云。
只是当时有人远远路过,吓了小团伙一跳,而他们又从一楼偷了不少东西,着实不好拿,才先放弃退走,没想到事情很快败露,f大报了警,他们也就没了机会。
“这么说,我还逃过一劫,少受了些损失?”江南笑道。
若是能上楼,她不信何蔚然能放过她。
苏丹点头道,“怎么不是呢?”
二人聊过之后过了半个多月,何蔚然才在她老家被熟人认出来,报告给当地公安局,进而被抓获,押送沪市。
到了沪市公安局后,何蔚然面对审讯,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要见江南,否则什么都不会说。
公安局联系了学校,但是江南拒绝。
何蔚然的报复方式实在恶心,她连痛打落水狗和看戏的心情都没有。
只何蔚然不放弃,又让公安带话,故意问学校后不后悔开除她、江南恶不恶心,又想不想知道去年到底是谁将那张病历单带进了学校。
王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