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族人不能永远被这个病困着,我想治好它。”
治疗遗传病,并不是意见简单的事。
需要改变基因序列,听起来就几个字,但背后承载的困难绝对不少,或许直到死,都没有结果。
“我问问他。”
她不能替莫忘做决定。
那小子,现在研究院过得很好,自闭症好了,但还是沉默寡言,但研究的东西让那些老家伙常常惊叹。
“行了,你们回去吧,这孩子就留在这。”
“郁家主,我想留下来陪他。”
郁致耸拉着眼皮:“秦小姐,你是不相信我吗?”
“你误会了。”
哪里是不相信,但还是不放心,这两者之间的情绪某些时候是不能共通的,万一有什么意外呢?
毕竟郁家的人她都不熟悉,试问哪个母亲会将自己的孩子单独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陌生的人和事,还有未知的治疗,让她怎么放心?
“你放心,这孩子不光对你重要,对华盟也很重要,我不会伤害他。”
木西从门外进来:“安安,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小侄子有事的。”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郁瑾,家里的佣人见了,恭敬弯腰行礼,叫一声瑾少爷。
郁致对木西并不陌生,两人关系好,木西当年为了给郁瑾试药失去味觉,导致嘴里常年苦涩,还来找过他求医。
神农尝百草,味觉对一个医药研究者格外重要。
失去味觉,可想而知损失多重。
可木西却从未怨过郁瑾半句,反倒是郁瑾一直愧疚在心,让他对这个后辈格外欣赏。
木西笑嘻嘻地看着郁致:“郁伯伯,我来给你打下手,你要不要?”
“只要你不要再把我药房弄乱。”
中药和西药的研究完全不同,每个人摆放药物的习惯也不同,有一次木西借用过后,那些药不自觉按照自己的习惯摆弄,把他气得不轻。
最后还是郁瑾给弄回原位的。
木西摆摆手:“不会不会。”
转头拍秦安肩膀:“你放心,我在呢。”
“那大概要治疗多久?”
郁致冷哼一声:“短则半月,长则月余。”
信木西不信他,难道他还不如这个跳脱的小子嘛?
秦安眼睛一亮,惊喜地看着他:“真的?谢谢郁家主,谢谢,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需要的药和东西无论如何我都会找来。”
脸上浮现出久违的笑容,亮晶晶的眼眸有水光一闪而过,只剩下满心的期盼。
还有半个月,她的慕卿就好了。
再没有什么消息比这更令人激动。
“治疗费用和药物,等他好了我会找你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那个小天才给我找来。”
“好,你放心,我一会就给他打电话。”
出了郁家,秦安迫不及待地给秦寒玖打电话,也不管那边是深更半夜。
秦寒玖晚上睡觉都是免打扰,毕竟秦安在身边,不想别人打扰,不过现在没了。
手机二十四小时开通,就怕秦安突然有急事找他。
这不,铃声刚响就被接通,秦安听到电话那头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睡意朦胧带着沙哑的声音,从听筒钻入耳蜗:“怎么了?”
用被子将心悦盖好,动作极轻极慢地下床去衣帽间接电话。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郁家主说我们慕卿还有半个月就醒了。”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盼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了曙光。
他甚至能想象秦安在那头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地乱跳,也能想象,不久的将来,他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心悦和慕卿两个孩子,古灵精怪地围着他们夫妻转,然后慢慢长大成人,大放异彩的样子。
仅仅是一句话,一个消息,他连孩子未来从事什么样的职业、是什么样的生活、过着怎样的生活都有了蓝图。
觉得未来可期,这种感觉太强烈,甚至比当初听到秦安怀孕、看到孩子出生时更加具体。
毕竟那时候对孩子的性格和兴趣一无所知,现在却有些追寻和想象的根据。
“玖玖,我真的好高兴,慕卿喜欢什么玩具、衣服、颜色,我现在就去给他买。”
虽然玖园有很多,但都不是她买的,隔这么远,也用不了。
秦寒玖低笑:“慕卿是男孩子,喜欢玩具飞机、汽车、衣服要帅一点酷一点的,你儿子特别爱臭美,布料买纯棉的,牌子要……”
秦寒玖说了很多,每一样都很细很细,实在难以想象,他一个大男人,又那么忙,是怎么做到的?
秦安听着听着,唇角笑容越发明媚。
等他说完,才问:“你怎么记得这么多,心悦喜欢什么你也记得吗?”
“记得。”
都记得。
“那我呢?我最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