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戴着帽子和口罩,去买了一份烧烤和炸洋芋回来,两人窝在车内吃。
整个车厢内都飘荡着烧烤味。
郁子舒咬着牙签,看对面的别墅灯光熄灭,拍了拍手:“开工。”
将牙签扔在垃圾袋里,打开空调将身上的烧烤味吹散,冰雪拿出电脑,侵入华月家的安防系统,顺利黑掉过后,郁子舒再放出电子蝴蝶将附近的监控挡住,轻松潜入别墅内部。
她查清楚了,整个别墅,就华月和她儿子厉南风在家,厉承阳最近不在华洲。
她对她儿子不感兴趣,攀上主卧的阳台,轻手轻脚打开阳台的门。
华月还算警惕,立刻就醒了:“谁?”
手还没伸到开关,一把冰冷刺骨的匕首就放在了她脖子上,紧接着,嘴里被塞进了一颗药丸,很小一颗,微苦。
她想吐出来,被人捏住下巴,强行灌了进去。
几乎毫无反抗之力。
“咳咳……”
华月捂着胸口使劲咳嗽,想把东西抠出来,凭直觉,这玩意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哒”一声,灯亮了,光明驱散黑暗,也将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暴露在她面前。
“是你!”华月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居然没死!”
郁子舒坐在床沿,懒洋洋的:“我当然死了,不过死不瞑目,来找你谈谈心。”
华月嗤笑一声,根本不信。
心中却暗暗警惕,手缓缓移向手机,为什么郁子舒能悄无声息潜入自己的家里?外面那些保镖和安防系统是废物吗?
还有……“你刚刚给我吃的什么?”
郁子舒笑眯眯地按住她的手,将手机抢过来:“糖豆,信吗?”
华月伸手想抢,听到这话,咬牙切齿:“郁子舒,你找死!”
“呵呵,”郁子舒轻蔑一笑,伸出指尖勾着她下巴,“找死的,是你吧。”
“你以为,我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请你吃糖豆吗?当年你妈妈对三个月大的我下毒,让我傻了十几年,也哑了十几年,现在,也让你好好尝尝这种滋味。”
华月脸色惨白,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让四肢冰凉,浑身不可遏制地颤抖。
郁子舒漆黑的眼底翻滚着仇恨的烈焰,她满腔仇恨,恨妈妈,也恨自己,如今,终于来复仇了。
她丝毫不怀疑她的心狠和毒辣,换位思考,她也会这么对待自己的仇人,甚至更狠。
可是她不想变成傻子,也不像变成哑巴。
番外:变成你最厌恶的人
“郁子舒,你不能这么做,我是华家的大小姐,是摘月堂堂主,你这么做,就不怕我哥哥找你麻烦吗?”
华月大叫,妄图引起外面守卫的注意。
然而,她惊恐地发现,即便自己用力嘶吼,发出的声音嘶哑又小,嗓子疼痛难耐,像极了感冒后,嗓子疼之后的那种感觉。
说一句话都务必难受,越是用力嘶吼,声音越小越沙哑。
华月惊恐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怎么回事?我的嗓子,我的声音……”
“郁子舒,把解药给我,解药。”
她伸出手想去抓郁子舒,郁子舒起身,后退几步,眼神淡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的衣角从手中滑落,华月跌在床上,面目狰狞地看着她。
“郁子舒,解药,把解药给我。”
郁子舒冷漠地看着她:“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给你解药?当年你妈妈可是死也不会给我解药的,现在,你也尝尝我当时的绝望和痛苦,这,仅仅只是开始。”
“不——”
华月使劲摇头,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捏在掌心,肆意玩弄。
“你不能这么做,当初一切都是我妈妈做的,我完全不知情,那些事跟我没关系,你要报复你找她啊,放过我,求求你了。”
这个骄傲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终于在此时此刻放下尊严和面子,向她最瞧不起的人摇尾乞怜。
华月这时候已经顾不得其他什么,几步跑下床,哀求地看着她。
什么妈妈,什么复仇,统统抛却脑后,她不要变成哑巴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