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给你的暖宝宝和止痛药,你可以直接贴肚子上。”
江菀柔见陆迦南端坐在沙发上一脸认真地数算着,忍不住想笑,端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时,却被袅袅冒着热气的姜茶熏得眼周一片温热。
她拿起杯子,仗着尝不出味道,一口气灌了大半。
可辛辣的味道直冲天灵盖,一股火辣辣的暖流从胃里弥漫到周身,下一秒甚至从口腔里渗出了丝丝的辣味和甜味。
“你慢点儿喝。”陆迦南拉过她垂着的右手,看了一眼,然后拧开了茶几上的药膏,挤在了她手掌的伤口处。
刚刚冲过澡,药膏洇进去的时候,她疼得向回缩了缩手。
“疼吧,别乱动。”他轻轻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用棉签将药膏压平抹开。
白色的纱布在手掌上绕了几周,扎成了一个小小的活结。
“能动吗?”陆迦南的手指包着她的手指,向里弯曲,试了试松紧度。
“阿园。”
“嗯?”
陆迦南原本前屈的上半身因着江菀柔忽然坐到腿上的分量和力道而向后仰了一下,直接压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双臂交叠环住了他的脖子,将脑袋俯下。
“呐,阿园,为什么每次你都能找到我呢?”
“你在说什么呢?不是你让我去警察局接你的嘛。”
“这么抱着你难受吗?”
“不难受。”陆迦南摇头的时候,头发轻轻扫过了她的耳朵和面颊。
“那你让我抱一会儿吧。”热度隔着睡衣和衬衣流动,像轻拂湖面的垂杨柳枝在微风中一点儿一点儿地掀起了一阵阵涟漪。
她松开交叠的双手,一手抓住陆迦南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肚子疼吗?”陆迦南想起从颜组长那里听到的话。
“这个月的生理期推迟了。”所答非所问,江菀柔像是自说自话似的喃喃道,“一开始以为是不来了,竟然还有一点点高兴。”
“什么?”陆迦南没有听清楚。
“嗯,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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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丝绒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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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先用我的手机吧,”早上下楼吃早饭之前,陆迦南喊住了江菀柔,将自己平时备用的手机递给了她,“我这几天抽空再去帮你买新的。”
“谁出门还不多备一个呢。”江菀柔摇了摇手里的旧手机,“放心吧,账号已经锁定了,信息也都备份了。”
“你要不要再多带一个,以防外一?”
“昨天是特殊情况,我觉得接下来应该不会更倒霉了。”江菀柔越想越憋屈。
“对了,你昨天不是问救你的人要了电话号码嘛,我陪你去谢谢人家吧。”陆迦南想起昨晚江菀柔提到的事情经过,“正好今晚没什么安排。”
江菀柔昨天回来之后,给狗主人发送了一长串感谢词,并表达了当面再次致谢的意愿。
外国人大概对伸出援手和接受感谢都没有什么犹豫,狗主人爽快地提供了家庭住址。
“你也要去吗?”江菀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明白他是不敢再放她单独行动。
“人家救的是我老婆,我当然要去当面致谢。”陆迦南给出的理由十分充分。
今天的行程兵分几路,不同部门按照各自的行程安排单独行动。
市场部蔡经理和企划部经理两个人去本地的华人商会洽谈明年的品牌海外推广活动,陆迦南独自去拜访以前在伦敦工作时所在的咨询公司进行咨询业务的委托,江菀柔则继续跟着研发部去一家预制菜公司参加技术交流分享会。
江菀柔走进餐厅的时候,发现蔡经理已经吃完早饭,正从里面出来。
“蔡经理,”她喊住了对方,“谢谢您昨天给我的东西。”
“没事没事,”蔡经理摆了摆手,“你人没事吧?”
“嗯,”江菀柔指了指小腹,“现在贴着暖宝宝呢。”
“嗯,注意保暖,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再来找我,我带的东西可全了。”蔡经理拍了拍江菀柔的肩膀,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陆迦南,“陆总,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虽然没把江菀柔当作自家的职场人,但蔡经理公私分明的性格让人讨厌不起来。
江菀柔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可以看到窗外潺潺流动的泰晤士河。
今天总算出了一点儿太阳。
早睡早起吃饱喝足之后,昨天被抢手机的伤感和愤懑似乎也跟着纾解了不少。
“你吃完了就先走吧,”她见对面的陆迦南已经放下了刀叉,自己的盘子里还有一小半点心没有下肚,“不用等我了。”
“我不着急,你慢慢吃吧。”陆迦南抬眼看了一眼窗外,“今天天气还不错。”
“我们待会儿又不是一路。”江菀柔咀嚼的速度加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