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离甄家同在京城,路程用不了多久,是以不用留宿。
蒋氏前一日张罗了回门的事,备下了回门用的礼,另装了一两马车给甄家送去。
因出来得很早,且马车行驶得快,不到午饭时间他们便到了甄府门前。
得了信儿的甄大老爷二老爷等人前一刻便在甄府正门前等着了,见新姑爷来连忙迎上前,将向他们见礼的段如谨及梳妇人头的陶言真迎进了上房。
甄老太爷夫妇在上房正厅等着,见到段如谨和陶言真携手走进来立刻眉开眼笑,在两人跪下给他们磕头后忙道:“好了,起来吧,孩子们一路赶过来很累了,快坐下歇着喝口水。”
“还是祖母疼嫣儿,嫣儿正渴呢。”陶言真笑着起身,与段如谨坐下后也不客气,接过丫环递的茶杯便大口饮起来。
“你这丫头。”甄老太太轻笑着摇了摇头,很是莫可奈何的模样。
陶言真将茶喝了后便经老太太同意随一直巴巴看着自己的小李氏去二房了,段如谨则与老太爷等人说话。
回到熟悉的地方,陶言真感觉很放松,真想一辈子生活在这里,可惜事实不允许。
小李氏拉着陶言真回房后将下人们都支了开去,房里就留下娘两个。
“姑爷对你怎么样?”小李氏两眼雷达般在陶言真身上来来回回地看,唯恐几日不见,女儿在别人家少了块肉。
“夫君对我很好,娘放心。”陶言真大大方方地让小李氏看,自己过得越好当娘的才会放心,于是她尽量表现得很娇羞很开心的样子。
见女儿的脸色红润润的,比未出阁时多了几分妩媚的韵味,提到姑爷时模样娇羞,想来小两口过得不错。
“姑爷有没有不知节制弄痛了你?”小李氏压低声音问。
陶言真愣了愣,没想到小李氏会问出这么开放的话来,结结巴巴地嗔道:“娘您说什么呢?我们、我们有分寸。”
因今天回门,昨晚段如谨与她只做了一次,就为多休息今日能有精神。
“羞臊什么?都嫁了人了,娘也是为你好,怕姑爷年轻不分轻重,待过个一阵子,娘才不会担心这事。”母女两个说私密的话,小李氏不会觉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陶言真不想继续这么尴尬的话题,开口问:“娘,刚刚我见三哥很高兴的样子,是有什么好事?”
听到这事,小李氏笑容立刻淡下去,没好气地道:“不知他是走了什么运,所有好事都被他摊上了,也不知分给我儿子点!”
“什么好事?”陶言真好奇地问。
“不知那讨嫌的怎么就认识吏部尚书了,居然还得了人贵眼,觉得他品性佳,想将自己嫡长女嫁过来!”小李氏忿忿不平地道,她给自己儿子找儿媳妇,家世稍好些的人都一个劲躲,结果不是她肚皮生出来的那位反到行情看涨,自从金榜题名后便总有人上门提亲,家世好的人家很多,而如今吏部尚书这个是家世最好的,那位嫡长女听说也是知书达礼相貌好的姑娘,这让她怎么平衡得了?
陶言真听后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
不怪她吃惊,她前天才出嫁,出嫁前没听说这事,再说段如谨与甄文轩关系好,她都没听段如谨说过。
“你不知道这事才正常,是昨晚你爹与吏部尚书吃完酒后回来告诉我的,说是对方向他一直夸你三哥,还有意无意说自家嫡长女马上及笄了,还问你三哥婚配没有,这是看上他了,想让他当女婿呢!”小李氏眉头皱得能拧死苍蝇,她嫉妒啊,昨晚上甄二老爷说完这事后她立刻就回了句不行,然后被训斥了。
陶言真消化了下,然后挑眉道:“这是好事啊,若三哥真娶了吏部尚书女儿,那以后我们甄家的男人们仕途岂不是顺很多?娘,早就与您说过要放宽心态,我三哥考得好以后注定是要飞黄腾达的,您若每次他有好事都要生一肚子气,那这辈子就泡在气囊里出不来啦。”
小李氏叹口气:“话虽这么说,但娘真是高兴不起来,想想他的际遇,再想想你四哥……”
“我四哥比以前已经长大懂事多了,就与他自身比,不要与三哥比,三哥的婚事娘就全凭他意愿,不要想些有的没的,我并非是为他说话,而是为娘着想啊,以后我不在家了,不能时常给您出主意降火气,娘就自己控制些,与吏部尚书作了亲家是给二房长脸。也不用愁以后三哥出息了且娶了高门府第的媳妇没娘的立足之地,我如今是世子夫人,三哥又与夫君交好,凭着这点他就不会对付娘的。”
“怎么他就那么好命?”小李氏想不明白。
陶言真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地道:“许是他以前生活得太憋气太苦了,于是最近两年便让他走运好弥补他,老天不会一直亏待某个人的,我三哥又没做过坏事,自然时间一到就受到眷顾,这种眷顾是老天给的,凡人若想毁去,那代价可不是常人能付得起的!”
小李氏果然吓到了,脸色发白:“你说得对,他运势好说不定真是老天在照顾他,那我不能妨碍他。”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