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祝鸢看了一圈,发现聚餐已经开始了,大家已经开始用餐了。
那想必池景行就不会来了——毕竟如果他来的话,肯定是要等的。
祝鸢浅浅放下心来,却没注意邓伟斌悄悄退到一边,打了个电话。
“喂?池总到酒店了没?”
“房间号发我。”
:喝醉
祝鸢吃到一半的时候,慢慢觉得脑袋有些晕。
她今天喝了些酒,主要是太久没看到韩雪了,这么多年没回国,看见以前朋友,祝鸢和她聊着聊着就多喝了几杯。
一直到她和韩雪脚边的酒瓶都空了,祝鸢才慢慢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喝多了。
韩雪的酒量也不是很好,看上去比她还醉。
“鸢鸢,你怎么回去啊?我老公一会儿来接我,要不要我让他顺便送你回去啊?”
祝鸢惊讶道:“你都结婚了?什么时候?怎么都不告诉我?!”
韩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就在你走后不久,公司联谊认识的,就是it部门的,但你应该不认识,他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韩雪说,“我当时有想过要不要联系你,但我想着你走的时候谁也没告诉,估计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担心打扰你,所以没说。”
祝鸢闻言,面上有些难受。
想到当年的事情,不管过了多久都让她没办法完全释怀。
但她也是由衷地为韩雪感到高兴。
祝鸢说:“等有空了,我请你们夫妻俩吃个饭,就当是我补上当时没给的礼钱了。”
韩雪也大大方方地笑了:“好呀,那等他这段时间忙完,我叫上他一起吃个饭。”
说话间,韩雪的手机响了,她老公已经到了,韩雪又问了一遍:“鸢鸢,真的不要我们送你回去吗?”
祝鸢的头越发昏沉了,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
“不用,我打个车就回去了,我家离这里不远。”
“那好,”韩雪也不再继续客套,“那我就先走了,有空联系、”
可是等韩雪走后,祝鸢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竟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祝鸢觉得自己大概率是没办法自己回家了,拿出手机,原本想打时麦的电话,手机却一个没拿稳,直接从掌心滑了下去。
但她没有听到想象中清脆的声音。
一双大手接住了她的手机,那双手生得很好看,很白,指节硬朗有力,根根分明。
是她很熟悉、很多次出现在梦中的手。
祝鸢的心跳好像停了一拍,视t线缓缓移上去,正对那人的脸。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祝鸢眼眸微闪,眼底情绪流转。
池景行蹲在她的面前,眼神无限温柔。
他微微蹙眉看着她。
“祝鸢,怎么喝这么多?”
祝鸢慢慢闭上眼睛。
她真的有些累了。
她几乎已经尽力在躲他了,她不想再和他有什么交集了,不想再从他的嘴里听见自己的名字,更不想再在他的眼睛里,看见她的倒影。
她已经忍得很辛苦了。
可池景行似乎不打算放过她。
他看见祝鸢似乎微微有些发抖的身体,轻轻抓住她的手腕,肌肤相触的一刹那,他感受到了她颤栗柔软的皮肤。
“祝鸢,我送你回去。”
祝鸢却忽然站起来,后退一步,甩开了他的手。
突然的站立让她大脑发晕,天旋地转的感觉瞬间袭来,祝鸢连说出一句话的时间也没有,就这么直直地晕倒过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祝鸢在一个她曾经很熟悉的地方。
光是看见这个天花板,祝鸢就想起来了。
当初她和池景行在酒吧相识,他们第一次共度的夜晚,就是在这里。
那天晚上,祝鸢也是这样看着绚丽的天花板,在摇摇晃晃的晕沉中,无声地掉了一滴泪。
没想到,距离那一天,已经过了五年。
祝鸢微微偏头,就看见了趴在床边,似乎已经睡过去的池景行。
他睡在她的身侧,他的右手还紧紧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掌心。
他掌心温热,祝鸢觉得自己的手背有一层细细的汗。
她微不可闻地动了动,池景行却在下一秒醒过来,他感觉到了祝鸢想要逃离他的掌心,害怕失去她的感觉已经成为了他的应激反应,他几乎是瞬间清醒过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祝鸢,你醒了。”
外面天色很暗,海市的夜景零零散散地透过落地窗,落在她的眼底。
却远远不如池景行看向他时的目光动人。
祝鸢依然头痛欲裂,嗓音沙哑:“我怎么会在这里?”
池景行道:“你喝多了,祝鸢。先在这里睡一下,我明天送你回去。”
祝鸢却挣扎着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