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没有犹豫,先将沈俊给暴打了一顿,然后再给他用了失忆粉。
阉割丸现在还不能给沈俊用,毕竟如今姜意自身难保,不能再横添枝节。
为今之计还是要快些给谢宁生孩子。
姜意知道,十日之后,谢宁会率众臣前去秋猎,而秋猎无疑是一个好机会。
姜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沈家,然后去到了离秋猎围场不远的一处山崖底下。
她在耐心等待着。
沈家是个大家族,里面的人很多,再加上姜意深居简出的缘故,所以她第一天刚刚走的时候,她身边的婢女将此事告诉了沈家大夫人。
沈大夫人也并未觉得有什么,姜意可能出去了,暂时没有回来。
直到第二日,姜意依旧没有回来,沈大夫人有些急了。
对于姜意、北黎三公主、皇帝三人之间的瓜葛,沈大夫人自然是知晓的,当初更是太后授意沈家娶了姜意。
沈大夫人怕姜意知道了什么,坏了太后和皇帝之间的情分,于是急忙进宫将此事情告知了太后。
彼时太后正为皇帝的子嗣一事烦忧。
皇帝今年二十二岁了,他登基三年尚未曾有一个子嗣,起初太后并不着急,她从四处给皇帝搜罗了三十六位一看就好生养的女子。
然而两年过去了,后宫中还是没有一个人有消息。
近日更有传言说皇帝在北黎的时候伤了根本,只怕终生不能有孕。
朝臣们更曾上奏想要皇帝过继子嗣。
过继是不可能过继的,皇帝是太后唯一的儿子,当初他们母子从那样的难的时候过来了,她儿子更是以太子之身去到别国为质。
这皇位是他们好不容易得来了,没道理得来了,最终却还要便宜别人。
而且皇帝还这般年轻,虽然先帝在这个时候已是五个皇子的父亲了,但谁说男人二十二岁之后就不能生孩子了呢?
太后担心的却是倘若皇帝当真因为曾经在北黎的时候伤着了,那
她和皇帝虽为母子,但总不好直接说起这些话题的。
只是如今瞧着,若不问个根本,她心难安。
太后将皇帝给唤了过来,谢宁虽然早年为质,但他身上并没有丝毫阴郁的气质,相反,他是个脾性很温和的人。
面对为他自小操劳担忧的母后,谢宁更是彬彬有礼。
太后对皇帝说:“宁儿,说来你父皇在你这个时候,已有五个孩子了。”
太后一说这个,皇帝便知道他的用意了,他只是用无奈的眼神看向太后,“儿臣素来勤勉,但于此事上,似乎勤勉并不管用。”
太后就下意识的说道:“还是不够勤快,宁儿三日宠幸一个女子,到底是少了,不妨一日宠幸三个,如此说不得有希望。”
皇帝惊讶的看向太后。
太后也觉得自己说得有些不恰当,于是她改了改口道:“一日两个也是使得的。”
皇帝道:“儿臣努力。”
他总是这样一副好脾气应和的模样,倒让太后不好逼迫得太紧。
但想到问题的根本,太后还是咬了咬牙问道:“哀家知晓你从前在北黎吃了很多苦头,不知可是因着这宁儿在房事上可觉得吃力?”
皇帝面色僵了一瞬,接着又挤出一个微笑:“不吃力。”
他仿佛能猜到太后要说什么,紧接着便又道:“母后,朕没问题。”
太后看着自家儿子斩钉截铁的模样,却是忍不住怀疑,“可能哪里有问题,你自己不晓得?”
“要不哀家让太医过来给你看一看,有问题也没什么的,咱们治好了也就是了。”
皇帝复道:“母后,不用了,朕自己的身体,朕自己清楚,不用请太医。”
“唉,咱们母子之间,有什么便说什么,不用顾忌那许多,哀家也是为你好,这世上我们母子是最亲近的人,哀家断不会去害你。”
太后自然知晓,这事关男人的尊严,可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皇帝的神色淡了下去,“母后,不需要。”
太后也不好说什么,她心中却想着,不是皇帝的问题,难道是那些女人的问题?
一个有问题,难不成个个都有问题?
太后想了想,便将这些妃嫔一个一个的叫过来问话。
妃嫔们面对太后的问题,神色都有些古怪,但很快她们就斩钉截铁的说道:“太后,皇上很厉害,一夜七次是最最基本的!”
当着太后的面说皇上不行,那不是找死?
且若让人知晓皇帝在她们哪里,半点不为她们所动,心不动、身体不动,每日只三个字“安息吧”,那岂不是很丢人?
太后就更纳闷了,皇上没问题,嫔妃们也不可能各个都有问题,那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这批妃嫔是她在两年前选的,难道还要再选一批?
她想要孙子都有些魔怔了,连带着晚上都不太能睡得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