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吗?
他一步步走向她。
昼眠像是感应到什么,抬起头来,正对上他的视线,又若无其事移开,就像是不认识他一样。
她继续和那个听不见的男孩沟通,然而那个男孩却做了个她不懂的手势。
她顿住了。玐
下一秒,时妄蹲下身来。
他没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流畅自如。
(迪士尼也有中文手语翻译,如果很想去的话,哥哥可以带你们去看看,不用担心没办法和唐老鸭交流。)
小男孩瞬间跳起来,高兴地扑向时妄。
昼眠愣住了,看着时妄和那个孩子。
时妄只是对她笑着,抱住那个孩子,没有嫌那个小孩子脏兮兮的。
在她愣神的时候。玐
一束烟火忽然从地平线升上天际,炸裂开来。
漫天烟火如尘,以灿烂耀眼遮掩了天幕,像一场流星的瀑布。
昼眠抬眸。
孩子们全都跑到了院子里,惊喜地指着天空。
“哇!”
“烟花!”
“那个是蓝色的花花。”玐
“杜鹃花!太阳花!”
“最大的那朵是什么呀?”
时妄轻轻放下那个小男孩,回答孩子们:“是月生花。”
昼眠的心脏重重一陷。
时妄垂眸看着她,而漫天的烟火倒映在她琉璃般的眼眸里,像一场天焰,不断流连。
时妄和她站在漫天烟火下,连他的身影都被烟火侵染,高大的身影立在烟火下格外让人动心。
他长长的眼尾都像是眼底缠绵拖出来的余韵:“之前就想带你和孩子们一起看这场烟花,这场烟花没有两百万,没有一百万,很便宜,就是普通烟花的价格。”玐
他像是在讨好,也像是澄清他没有那么浪费。
可他下一句却放下那些误解,温声道:“烟花,可不可以不和别人看,只和我看?”
她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看见时妄,那些已经淡忘的希冀和青春里的遗憾,全都纷至沓来。
好像恍然间会觉得这比敲钟更刻意。
会忍不住想,曾经迫切渴求的,现在就在她的面前。
她忽然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玐
她的动作很轻,像捧起一颗昂贵的明珠,带着回忆。
很平静,可她的眼神却像是想起了什么。
微凉的指尖轻轻托住他的下颌,大拇指指腹摩挲过面颊。
她从来没有这样抚摸过她年少时喜欢的人。
然而在他露出年少时热血灿烂的一面时,记忆重叠,珍视的那个人仿佛回来了。
时妄看着她,双目相接时暧昧浓稠。
然而昼眠却轻声道:“你脸上有灰。”玐
时妄只是眼底带笑地看着她,却不懂她那句有灰,是在说他满面尘霜,已经不是她惦念的人。
她面上平静地收回手,孩子们拿着时妄买的新玩具在院子里打闹。
然而在她就要错开眸子时,一个球直接砸向时妄的右耳。
时妄都下意识歪了一下身体。
昼眠却心下一惊:“你怎么样?”
时妄坐下来,她伸手捂住他的耳朵,急切道:“还好吗?”
时妄其实没什么事,毕竟孩子的力气有限。玐
但昼眠见他不回答,以为是他听不见,立刻道:“我们去医院,你的头别动,小心二次损伤。”
时妄看着她,忍不住想记住她为他着急的样子。
昼眠用力想扶起他,时妄却忽然抱住她。
微凉的夜风一瞬间隔绝在外。
然而那只是一瞬,在孩子们还没来得及察觉的时候,时妄就已经松开她,轻声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昼眠竟不知如何回应他,而他坐在台阶上,像条听话的大狗,高兴得眼底带笑地看着她,让她感觉贱兮兮的。
昼眠蹙眉:“没事?”玐
时妄的声音低哑却有暧昧的尾音:“有没有事,我当然清楚,球只是撞了一下我的颧骨,看起来像撞到耳朵。”
昼眠忽然一脚踹他膝盖。
时妄人高马大底盘稳,没被踹动。
她清冷的嗓音响起:“没事你装什么?”
从他不解伊
时妄却演起来了,仰着头看她,声音放软:“好疼。”蹂
昼眠移开视线:“少装。”
时妄刚要回应,院长就叉着腰,穿着昼眠给买的新裤子出来:“小眠,这皮筋可紧了嘞,新裤子就是好,我看还是运动名牌,又花了你好多钱吧。”
昼眠忍不住笑了:“几条裤子值什么钱,您拿到捐款只顾着给孩子们买衣服,自己还穿破裤子。”
院长哈哈哈地笑着,这下不用时不时提溜裤头,两只手就叉在腰上:“小辜也给我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