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撞吗?”
沉芙愣了一瞬,眼前是裴谦之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随即忙扭头避开那双深邃的眼眸,强作镇定道:“裴将军不必担心,本宫没事。”语气淡然,却藏着几分心虚。
她起身站稳,刚走一步,脚踝处却传来一阵剧痛,沉芙忍不住“啊”了一声蹲了下来。裴谦之立刻靠近,单膝跪地查看她的情况:“脚伤了?”他眉头紧蹙。
“没什么大碍……”沉芙刚想强撑着说下去,却被裴谦之打断:“别逞强。”他直接伸手抱起她,将她带到一旁坐下,动作果决得不容置疑。
裴谦之蹲在她面前,脱下她的靴子,露出脚踝。他的目光专注,指尖探过沉芙的脚踝,小心翼翼地按压着:“脱臼了。”说着,他托住她的脚底,一手握住脚踝,手腕一转,干脆利落地一使劲。
“嘶——”沉芙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疼得眼眶一热。
“好了。”裴谦之淡淡道,但他的手却并未松开。他的手掌落在她刚才疼痛的位置,开始轻轻揉按。掌心的温热透过肌肤传来,沉芙心底蓦然一阵发痒,像被羽毛轻扫,却又带着一丝酥麻。
她低头看着他的动作,眼神微微闪动,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声:“裴将军,如果没有沉瑾年,你会不会忠心于我?”
这话一出口,空气似乎瞬间凝滞了一瞬。裴谦之目光一沉,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他没有立即回答,像是在权衡,又像是不愿多说。
“臣乃一介武人,忠于大梁,为国为君,死而无憾。”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却没有看向沉芙。
沉芙听着,嘴角微微一抽,早知道就不能被这暧昧的氛围左右,问出这种话岂不是自讨没趣。她张了张嘴想要缓和,却还没来得及开口,裴谦之便冷冷地打断:“臣去唤宫人服侍公主。”
随即,他又语气放缓,补了一句:“殿下,围猎时莫要逞强。”
说完便起身大步离开,干脆得毫不拖泥带水,只留下沉芙一人坐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发呆。
完了完了。沉芙揉了揉太阳穴,满心懊恼。这几天好不容易刷起来的好感度,刚才一句话怕不是直接清零了。
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心中一阵自嘲:想让受的忠犬攻给恶毒女配俯首称臣?简直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