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挽过他的手臂,牵引着他坐近了副驾驶。
泥巴路铺上的水泥,水泥路扩宽了两侧。
越野车拉着一路残阳的光影,从工厂到田野,从田野到屋群。
最后穿过木林,来到了一片世外桃源。
滚过岩坡的河打出四溅的水花。
远远便听到哗啦哗啦地响。
长长一路河岸边围上了防坚固的护石栏杆。
车子驶过一片花海,停在了一座叁层独栋的院外。
独栋周围用做有造型的墙体围出了一个大大的庭院。
庭院里种满了绿植与瓜果,还有一棵茂盛的大树随风沙沙作响。
“汪汪——”
院门刚刚开启。
一只大黄狗雀跃着奔跑而来。
它摇摆着毛茸茸的尾巴,围着走进屋的主人不停转圈。
“得意!”
得意是乔佳善为大黄狗起的名字。
“得意有没有乖乖在家看家呀!”
“汪汪——汪!”
听到主人呼唤它的名字,得意在乔佳善腿旁又蹭又拱。
好不容易被乔佳善摸了个爽,它这才往陈挚伸出的手去撞。
“乖孩子。”
陈挚弯下身,在凑上来的狗头上狠狠揉了揉。
极具现代风格造型的独栋屋宅一楼有一整面落地窗,二楼在景色最佳的位置做了长长的九十度全景窗,叁楼是一整个玻璃房。
在夜幕降临明起了照明灯时,玻璃窗里的暖黄是旷野里最有格调的光。
玄关的玻璃吊灯啪一声开启。
照亮了墙壁上大大小小的照片。
小家刚刚建成时,乔佳善挽着陈挚的胳膊在院门口的留影。
得意洗完澡,甩得二人满身是水的留影。
徒弟们簇拥着二人在办公楼前剪彩的大合照。
还有一张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结婚照。
没有婚纱,没有西装。
照片上,乔佳善穿着鲜艳的红色连衣裙,陈挚身着白色衬衫,胸口别有一朵大红花。
二人手持结婚证件,亲密的将头侧抵在一起。
她与他。
都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开心。
“今天那么早忙完了?”
陈挚收起了折迭盲杖收纳进篮筐,换上拖鞋走入客厅。
他并没有随着乔佳善的脚步坐上沙发,而是惯性走进厨房,摸索着围裙的方向:
“我还以为你今天在公司食堂吃饭,早上没去买菜。”
“那就吃挂面好了!鸡蛋挂面煮上你种的青菜,再来一勺辣椒酱!”
见陈挚没有跟上来,乔佳善退身来到他身旁,牵起他的手:
“不急着做吃的,我跟你商量件事。”
她牵引着他来到沙发前,并排坐下身。
陈挚身上有吸铁石一样,刚一下坐,乔佳善就挪着屁股紧紧往他身上贴。
他展着臂揽过她肩膀。
依着她的动作将她往怀里搂了搂:
“什么事?”
她安心地靠入他宽阔的胸膛。
“我打算休息一阵子。”
“休息?”
摸索在她身上的手颤了颤: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
她握过了他的手,紧攥着细细摩挲:
“我想去自驾旅行,带你,还有得意!”
话到激动处,她坐起了身:
“我想带你去听这个世界的声音,去吃各地的美食,体验那些我们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东西。”
空无的眼前看不见光,他无法一览人生的光景。
他以为他会陷在死寂里一辈子。
沉落进无边的黑暗,直到化作枯骨。
世界是什么模样?
他曾从不敢想。
“善善。”
他抚过她的肩头,将掌心柔柔贴在她的脸颊:
“谢谢你。”
谁知,她俏声说:
“口头上的感谢一点诚意都没有。”
陈挚轻笑出声: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乔佳善舔着嘴皮子,俩眼睛已经转溜到了陈挚胸前。
尽量合身的衬衫腰线因窄小而松垮,却又束不住硕大的胸肌。
他胸前的系扣都快绷不住了。
她的指尖划过他充鼓的胸膛肌肉,在敏感处轻轻撩拨。
陈挚深呼了一口气,鼻息炙热起来:
“善善……”
按在男人硬紧腰腹上的手还在向下挪移。
她将唇凑近他耳畔:
“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够不够大。”
“汪!汪汪——”
窗外,得意吐着舌头,两只爪子在玻璃上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