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刚才那位掌柜的就偷偷摸到了许青白他们这边来。
嘴上说的是过来看看还缺点什么,但醉翁之意不在酒,实则是过来打声招呼,生怕许青白他们这边,待会儿闹出什么幺蛾子。
这掌柜兴许是看到两边都是年轻人,知道年轻人最爱做那意气之争。加之,待会儿还有秦时雨过来登台献艺,生怕两边会闹得不愉快。
对他来说,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
如果换在外面,打死打残又关他什么事!
一个武公子就已经是不好惹的人了,至于武公子嘴里的贵客,那必定是他们得月楼开罪不起的存在。
掌柜也是出于好心,表明了来意后,又嘱咐道:
“几位想必是外地人,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时候人在屋檐下,忍一忍就过去了,哪有不低头的道理…”
兰剑早已不耐烦,起身质问道:“掌柜的,我们这一桌是欠你银子呢,还是你觉得给不起银子呢?”
掌柜的自知说得多了,引来了不悦,便赔罪道:“小哥说笑了,老朽也是一片好心…”
兰剑冷哼一声,说道:
“既然都是花了银子来吃饭,来者都是客,那你为何只来我们这边打招呼?我看你刚才对那公子哥殷勤得很嘛,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也提醒过他,小心驶得万年船?”
“是是是…”
掌柜见兰剑已经动怒,深知再这么说下去,徒劳无功,便躬身告辞。
两边都是年轻人,这数九寒天的,火气依然旺啊!
……
“这人谁啊!”
掌柜的走后,沈月也看不过去了,好端端地来这里吃饭喝酒,他们招惹谁了!
樊鹏摇摇头,他这些年生意虽然做得很大,但老巢毕竟还是在天香国那边,对这里的人物不是很熟。
但看得出,樊鹏脸上不怎么好看,掌柜的这么做,无疑是拂了他的面子!
李浩杰见大家有点扫兴,便笑着说道:
“不管什么人,大冬天还拿把扇子的,不是脑残就是装逼犯!”
“哈哈哈…”
众人一想,还真就这么回事。
氛围顿时为之一暖,大家暂且抛下了刚才的不快,又继续行着酒令,喝起酒来。
……
可惜好景不长,大厅那边,又传来不小的动静。
刚才落座的那几个彪形汉子,此时骂骂咧咧,显然起了争执。
原来是那小二跑过来倒茶,也不知是不是慑于汉子们的威风,平时闭着眼都能完成的活儿,居然手一抖,洒了几滴到桌子上。
按说,这也不是啥问题,水洒了再擦拭干净便是了。
但这名汉子觉得安排自已坐大厅,感觉受到了侮辱,便借题发挥,要拿小二出气。
汉子一拳将那小二打得鼻青脸肿,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还敢瞪我,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不成?”
小二捂着脸,虽然委屈,但也不敢吭声。
于是,刚才那位掌柜的去而复返,赶紧跑回来赔着不是,收拾残局。
打人的汉子见状,非但不收敛,反而越发嚣张,抓住掌柜的衣领,喝道:
“少特么在这儿和稀泥,赶紧给老子们再腾间包房出来!老子们可是武少爷身边的贴身护卫,你就让我们坐大厅?”
掌柜的连连解释道:“今晚恰逢秦姑娘登台,得月楼早已座无虚席。小的之前已与武公子解释过了,只能腾出一间空房来,只能委屈各位在大堂里将就一下了…”
“放你娘的屁!”
汉子一点儿也不含糊,一巴掌落到了掌柜的脸上。
“啪”的一声,响彻整座大堂,四下鸦雀无声。
掌柜的没想到自已过来也会被打,既惊骇又羞辱,再没了刚才的从容,他傻乎乎地久久愣在原地,竟似失了魂儿一般…
这边,许青白这屋打破死寂,是沈月在开口,遥遥对着大堂喊道:“掌柜的,千万别动怒,忍一忍就过去了…”
“哈哈哈…”
随即屋里传来几声爽朗的笑声,男女皆有。
那掌柜的缓过神来,又羞又愤,眯眼盯着打他的汉子…
真当他们得月楼好欺负吗?要是没个后台,谁敢在这寸土寸金的秦淮河畔开酒楼?还能做到满钗国第一楼?
如果是那位武公子赏他一耳光,他便也就认了,但你不过是武公子身边的一条狗,也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