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石室,她迫不得已从青涩试探到疯狂的主动,已经是豁出去了她的老脸,次日还是几乎的在谢鹤怀里清醒过来。
窘迫,羞耻,难言,她羞到恨不得将对方灭口。
如今,能同他少亲密就少亲密。
可她当初没想过,惹火容易,灭火难啊
林锦璨笑得十分苦涩,她双手握住他的手腕可怜巴巴地说:“谢鹤徵……”
“我腿好疼的。”
谢鹤徵瞥了眼林锦璨手指指向的地方,发青的厉害,还破了点儿皮,的确不宜再折腾什么了。
可林锦璨食言了,还有秘密瞒着他,他总要给点惩罚,不然真以为他没脾气,下回变本加厉了呢。
他用力一拽,对方呲溜一下闪到他怀里,少女大腿根也一下子就卡到他胯骨处,他故作不解,把人压到深蓝缠枝莲纹漳绒毯上:“这么晚了外头风大,卿卿心肠柔软,应不忍心喊大夫往此处跑一趟吧。”
“等明早,咱们的事情做完,天自然亮堂了,大夫也过来了。”
林锦璨听罢,用手肘支撑住他:“可我膝盖真的受不了,你看,都磨破皮了上面连泥都没清理干净,发炎了怎么办?”
“土?”
谢鹤徵挑眉,把她的膝盖摁在掌心里,意味不明笑道:“许久没下雨,你裙摆上的土怎么会是湿的?偷偷跑出府了?”
林锦璨一怔,呆呆地摇头。
谢鹤徵不打算深究下去,以免破坏了难得的氛围,他低首将伤口浅尝:“就当你没有吧,你放心,换个姿势一定不会碰到它。”
柔软温热的东西在膝盖处舔舐了番,刺痛感从一个小点扩散到整条腿,林锦璨忍不住闷哼一声。
“真的,不行。”
谢鹤徵本就只是打算吓唬她,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这么果断冷酷拒绝,心里搭建那点儿堡垒还是摇摇欲塌了。
他微笑的很勉强,随后严辞冷峻地说:“我原以为你天性淡薄,心比石头还硬,便想着怎样才可以让你回头看看我,可后来发现,你的冷漠只是对我。”
“每次都骗我,却一次补偿都不给我,本想把你杀了的。”谢鹤徵把手掌覆盖在少女纤细的脖子上,仿佛再用力,稍有不慎便会折颈而亡。
他把人横抱而起,放在一旁的软榻上,随后便再也没有过于逾矩的动作。
谢鹤徵蹲在榻边,把下巴靠在林锦璨的手心,然后瞪着小狗般赤忱纯粹的眼眸看着林锦璨:“可林锦璨,我喜欢你。”
林锦璨哑然,他们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可第一次这样被坦诚告知,空气中有片刻沉默。
她只好顺势摸了摸谢鹤徵的下巴,食指和中指一路滑至少年耳垂,叹道:“上来吧。”
“可你能不能只躺在我身边,什们都不做呀。”
“毕竟明早还要见很多人,若留下些痕迹就不好办了,咱们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第60章 妄念这一晚,谢鹤徵睡得异常……
这一晚,谢鹤徵睡得异常安稳。
他把下巴轻轻靠在林锦璨的肩颈窝,隔着层柔软单薄的衣料,一只手臂乖巧环在她细微起伏的小腹上,试着闭目安眠。
窗外雨声潺潺,压过了帷帐内轻促的呼吸声,那道力愈发重了,被揉在掌心里的腰间,似有团火一样灼烧滚烫。
林锦璨的睫毛不禁颤了下,随即恢复了常态。
谢鹤徵默默独自哼咛了片刻,见林锦璨阖着眼一动不动,终归是不肯怜爱他一点儿,他起初的躁动不安,渐渐冷静平息。
他翻了个身,背对她,闭上眼。
这女人真又“坏”又可爱。
早知如此,当初在幽州养好伤,他其实就该狠下心来……捏断她的脖子了。
金猊吐出淡淡清香,和少女乌发上的香混杂在一起,谢鹤徵感觉自个儿的太阳穴开始昏涨,眼皮也沉重的厉害。
然后,他竟然坠入了一个分不清虚实的梦境。
冬月高悬,大雪肆虐。
凝固的紫土在马蹄经过后,还是卷起了薄薄的尘烟,乌泱泱的人头兵临城下,马背上的将军举着长枪直对前方的断壁残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