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始终耿耿于怀。
等他百年之後,太祖太宗真的不能给他个说法吗?
别院中凉风怡人,苏景殊跟着宫人往外走,手里拿着圣旨比拿着炸药难受得多,要是当初他爹和先生们看到他大喇喇抱着炸药往外跑就是这种感觉,那他知道老爹和先生们为什麽那麽生气了。
刚才脑子里晕晕乎乎什麽都没听见,现在也不好问,所以他回去後能拆开圣旨看看里面写的是什麽吗?
他知道圣旨里写的是嘉奖,但具体是什麽嘉奖得打开之後才知道,莫名有种圣旨就是盲盒的感觉,手里拿着盲盒却不能拆,这种抓心挠肺的感觉谁懂啊。
小小苏恨不得直接飞回太学寝舍拆盲盒、啊不、拆圣旨,但是越想走越走不了。
这边刚从官家的院子里出来,那边赵团练的人已经在等着了。
不对,现在已经不能称那位为赵团练。
前不久官家刚将养子封为齐州防御史、巨鹿郡公,现在应该尊称爵位。
苏景殊努力扒拉着他知道的消息,争取待会儿见面的时候不要太乱七八糟。
早知道官家真的要召见他,他肯定提前去找各位直讲学习面圣的礼仪。
在大家都很讲规矩的时候忽然冒出来个不讲规矩的真的很显眼,他不想成为那个现眼包。
来之前应该让梅先生多说几句面圣的注意事项,现在弄得老感觉旁边这些人都在笑话他。
新科进士殿试之前都得统一培训,官家这召见也不提前给他打个招呼。
不妥不妥实在不妥,建议以後改正。
官家召见的时候已经那麽没法说,皇子召见会是什麽情况他都不敢想。
小小苏长叹一声,感觉前路是如此的艰难。
赵曙住的地方离官家不远,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还要早晚两次给官家请安,离的太远不方便。
这会儿房间里不只有他自己,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孩子。
大的那个看着十岁上下,小的约莫三四岁,正是他的长子赵仲针和次子赵仲乱。
两个孩子都满眼好奇的看着外面等着见传说中的苏小郎,祖母说那位苏小郎可以过目不忘,那他读书的时候肯定特别轻松,厚厚的一本书看一遍就能背下来,那麽厉害的本事他们也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