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地跪坐,而是坐着自带的绒布蒲团。即使这样,仍然拘束难耐,她把腿伸出去活动,鞋尖踩上了群青的裙。
觉察到群青的目光,贵女侧眼瞧她一眼,见是个宫女,没有搭理,不悦地把腿收回。她的容貌本是中上,在这华贵的妆容下,竟显得跋扈不可逼视。
群青能瞥到她桌案上木牌的名字。
崔滢。好巧,崔二娘子。
崔伫的妹妹。
群青正在合计,忽然一声惊叫打破了殿中的宁静。应试的娘子们纷纷向后看去,只见两个侍卫突然押走了原本值守在暗门处的一个司衣女官,她神情惊恐,不住地踢腿挣扎:“不是我,你们放开我!”
“这是?”顾尚衣也怔住了。
“尚衣不必惊慌,燕王府清查南楚细作。”竹素行一礼,神情却称不上恭敬,“带走!”
“尚服局怎么会有细作呢?”顾尚衣没有反应过来。
“这便要问顾尚衣您为何考察不严,叫细作混了进来?”狷素说。
侍卫对王司衣凶神恶煞,那王司衣也厉声挣扎,大失常态,径直被拖出了殿门。在场应试的娘子们无不心惊胆战,那些贵女哪经过这阵仗,被吓得脸色苍白,几乎握不住笔,哪儿还看得进去卷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