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彻满意的离开。
“玉清缘死了?”楚越咽着口水问,“就这么死了?”
“死了。”凌彻收起刀说。
“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楚越怀疑的看着营帐内。
“为何?”凌彻后知后觉的问,“他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也只能在背后布局,与我正面对上,不过是成了刀下亡魂。等等……玉清缘不会这么弱啊,他更不会束手就擒。是我为报仇冲昏头脑了。”
“玉清缘武功不低。”楚越分心说,“他身上有松香气味,这个营帐里显然没有。”
“果然是假的。”凌彻的恨意瞬间蔓延上心口,“老子要将他碎尸万段。”
楚越握紧拳头说:“假的,想必真正的玉清缘早就逃之夭夭了。”
“他会逃去哪里呢?”凌彻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漠北是你的地盘,大晋是我的地盘,想必他会逃往东面。”楚越引导性的说。
他并不知道玉清缘会逃到哪里,也许人家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逃回漠北也未知,只是崔千钧想要一统天下,就必须啃下东面。
只凭戍甲营的兵力,怕是要费很大的力气,还不如用凌彻的兵,一举拿下东面。
这时,楚越又给谭飞写了封信,大概是让谭飞率领江南众军赶往东疆,不要阻拦凌彻的军队,也不要靠近戍甲营,不要让戍甲营知道你来了的意思。
崔千钧也醒了过来,得知凌彻往东面走,他连夜率领戍甲营赶往东面。
秋日,东面齐聚三军,戍甲营,江南军,漠北军,全都兵临城下。
“杀!”崔千钧撑着身子,冲进东疆十城,俨然成为杀神。
戍甲营所到之处,铁蹄下,金戈铁马,气吞三千里。
崔千钧一面杀东疆的兵,一面杀凌彻的兵。
在人群中,有一人带着面具,身形和楚越很像。
崔千钧恍惚的看着那人,“若我儿子还活着,大抵也是这般英明神武吧!”
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崔千钧也没精力把目光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他带着戍甲营杀了三个月,整个东疆十城成为一片尸山血海。
三个月后,东疆十城都挂上了大晋的战旗。
又快到一年中秋了,今年死的弟兄格外多。
崔千钧已经顾不上伤心还是难过了。
东疆十城的领袖被崔千钧斩于马下,接下来就是凌彻。
一路从东疆打到漠北,在漠北和大晋的交界处遇到了玉清缘秘密培养的玉家军。
崔千钧杀红了眼,才不管哪家军呢,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硬生生将玉清缘和凌彻逼回漠北。
此时已到了冬季,不适宜继续作战。
三方止戈休战。
休战当日,凌彻就单枪匹马的杀到玉清缘的大营。
楚越不放心凌彻一个人去,远远的跟在身后。
巧了,崔千钧也没打算闲着,也单枪匹马的来到了此地。
楚越与崔千钧面面相觑,四目相对。
“义父……”楚越下了马抱过去,“义父,我好想你。”
“你……还活着。”
崔千钧瞬间泪流满面,没人比他更懂重逢的那一刻,他沉重了几个月的心终于飘了起来。
“活着就好。”
在见到楚越的那一刻,崔千钧就大概猜到了楚越和凌彻演的那一场戏。
其实仔细想来,那天也是漏洞百出,凌彻要杀楚越,直接一刀杀了不就好吗,为何要用毒药?
还有杀了之后,直接抛尸什刹河不是更好,为何非要带走尸身?
现在想想,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只是他身在局中,当局者迷罢了。
楚越抱着崔千钧不肯松手,被崔千钧拍着后背,像是哄孩子。
场面十分紧张,他们二人却如入无人之境。
凌彻和玉清缘决战的鲜血淋漓,楚越和崔千钧还在认亲的路上。
凌彻快没了力气,大喊道:“你们两个别腻腻歪歪了,快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