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
晏听礼下巴靠在她肩膀,手指绕着她发梢玩:“那只能我们一起走了。”
“我不当继承人,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时岁僵立着。
“不然,”他叹息说,“我忍不住想炸了他们所有人。”
“……”
时岁不记得那天中午,她是怎么从宋婕的衣帽间里出来的。
只记得。
她身上似乎干了又湿。不知是晏听礼身上冷掉的茶水,还是她浑身冒出的冷汗。
也不记得。
她是在怎样的精神压力下,最后朝晏听礼点头。
承诺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他们在楼下吃了午饭。
宋婕他们都不在。
满桌的佳肴,都由他们二人独享。
晏听礼和她相对而坐。
他换了件淡蓝的毛衣,更衬皮肤冷白。春日明亮阳光有几缕顺着镂空窗户透入,映照他神采飞扬的眉眼,本就优越的容貌更是看得人移不开眼。
几个阿姨都不免惊讶地看他。
怎么上去换了个衣服,就和换了个人似的?
唯独时岁低头,很缓慢地咀嚼。
明明春光明媚,菜肴也鲜美不已。她的指尖却冰冷,怎么也热不起来。
下午。
晏听礼要和她回公寓。
从上车,他就一直牵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