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这样压在身下,后背被对方按揉的很舒服。但也仅此而已,并没有想要的冲动。
此时韩信没有做出更为过分的事情,却也没有松开她的身体,静谧的空间中唯有两人的呼吸声。
对方应该清楚这已经不是酒后的幻想或者只是一个虚无的梦境了,而是真实存在的触碰。
两人在无声的对峙。
虞苋在思考如何利用对方的情绪来保命,因此暂时没有其他动作,由着他抱着揉着自己脊背。
韩信此时则很懊悔,刚刚他的确一时分不清虚幻和现实,此时将女郎搂在怀中,感觉到怀中人的体温,脑子自然清楚了。
然而话已经说出口了,无疑让自己在女郎面前伪装的恨意完全溃败,露出了他对她肮脏龌龊的心思。
怀中之人身体格外柔软,便是这般的抱着就分外满足,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其实他对于此事是有些窃喜的,至少他对于女郎喜欢,终于能摆在了明面上,总比他对她的爱和恨只有自己知道,痛彻心扉而对方无知无觉得好。
他深吸一口气,鼻间萦绕着女人身上的馨香,那是香兰的味道,可抬眼看见她对于自己按揉无动于衷的表情,心脏扯着手指细细密密的疼痛。
虞苋手推了推他,语气十分平和:“我知道你已经清醒了。”
韩信沉默着不说话。
也不松手。
虞苋抿着嘴唇询问:“你明日还要继续杀我祭旗吗?”
她满脸疑问,看上去只是好奇。
闻言,韩信自嘲一笑:“你都已经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了,应该心里清楚我舍不得你死。”
她得到了准确的答案,心中稍安,只是对方已经坦白心思,她又不想被对方睡,该怎么办呢?
与其拐弯抹角,还不如直白一点。
女郎道:“你现在还不松开我,是准备继续睡我吗?”
她不待对方回答,又开始质问:“是你让人将我送到汤池洗洗刷刷,
穿着这样轻薄的衣裳来此方便你睡我?”
“没有。”韩信低垂着脑袋,“不是我吩咐的。”
房间里的烛火跳动,在暖色的烛光下,将女郎映照得十分的诱人,就像是秋日的果实在晨间沾上了露水,晶莹剔透,让人想要摘下来仔细品尝是否真的甜蜜可口,又担心所有的一切都是表象,实际啃咬下的果实里面藏着致命的毒汁。
里面就算是毒汁,他也甘之如饴。
虞苋皱眉:“不是你还是谁?”
韩信嘴唇微抿:“应该是我身边的亲卫自作主张……”
女郎当然不信。
他自嘲一笑:“当然,他们若是没有我的默许,自是不敢如此行迹,不过是我需要别人的推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
韩信是以谋略出名,若是他想完全能将虞苋哄得团团转,他这样的人能在她面前坦荡可不容易。
虞苋将脸扭到一旁,房间里很是亮堂。
她微眯着眼睛,睫毛轻轻颤抖:“那你现在准备对我怎么样?”
韩信终是松开她,将她拉起来坐稳,跪在了女郎面前,按着她的肩膀。
他红着一双眼睛询问:“我能对夫人做什么?”
“夫人连死都不怕,若是我对你做什么,换来的不过是玉石俱焚。”对方的手向下,握住了虞苋的细腰,“即便夫人想要我的性命,可我依旧舍不得你死,我想拥有你,想要待在你的身边能时刻看着你,就像现在这样搂着你,我便已经心满意足,夫人是不是觉得我自甘下贱?”
虞苋不语。
他又重新将女郎搂在了怀中,她被迫攀住男人肩膀,下一刻,脖颈一凉,她顿时心慌,准备伸手去推他,却换来更加用力的啃噬。
虞苋浑身紧绷,他便按揉着她的脊背放松,过了好一会儿,对方终于松开。
她一巴掌扇了过去,没有留任何的余地。
韩信抹了嘴角的猩红,说道:“我能对夫人做的事情,也仅此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