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不侍奉陛下御前。否则得了机会,又得被那宁和郡主损一顿。
宫宴并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仇子梁坐了没一炷香的功夫就离开了。席间也多半都是些大臣在与宁和郡主攀谈。齐焱高高坐在上面自饮自斟,口都没开过几次。
日落时分开始,到戌时舞跳完乐奏完,宫宴也算得以落下帷幕。席间自是一片狼藉,残羹剩饭东倒一片西倒一片。
程若鱼立在齐焱身侧,不住的打哈欠,一副困到不行的模样。
齐焱本还想问她些事,但看她那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今日应该是问不成了。于是大手一挥,准程若鱼回去睡觉,并准了她一天假。
连宫门都没出,程若鱼摸进紫衣局倒头就睡,也不知道这瞌睡虫到底是哪来的,生的这般顽固。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程若鱼顶着一头乱发心满意足的坐起来。抻了抻腰背,这才感觉又充满了活力。
虽说昨天已困的迷迷糊糊,但齐焱给她准的假却被她分毫不差的记进了脑子。
翻身下床套上一身干净的衣服,预备将昨天脱下来的拿去洗了,程若鱼伸手一摸,这才想起还有个布袋揣在她怀里。
扯出布袋颠了颠,程若鱼一笑,下午就出现在了将棋营。
“怎么样烟织,我机灵吧?”程若鱼盘腿坐在桌前,和仇烟织讲述了昨天的来龙去脉。
其实昨天卒子们回来时她就知道了。那时还颇诧异,没想到这么巧竟然能遇见程若鱼护送宁和郡主的队伍。
也是那左马真会找地方逃。
“孺子可教也。”仇烟织见她尾巴都快摇上天了,想了想,依然给予了她肯定的评价。
“于是我就将计就计,把他放走,然后派了玉真坊的人去跟着。”程若鱼想起这件事来就有些想乐,将怀里的布袋摸出来:“他许是真把我当自己人了,把这东西塞给我了。”
仇烟织一愣,看来还有意外收获?这是她没想到的。将布袋拿起来,边解边问道:“这里面是何物?”
程若鱼摊摊手,也有些好奇的看着它:“我不知道,我没打开过。”她之前还以为是将棋营秘辛呢,仇烟织才费这么大力气追。
手下动作一顿,仇烟织说不清道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复又继续解绳子,不到片刻就开了。
仇烟织将东西抽出来一看,是几本薄薄的册子。只看了一眼,她就微变了脸色。眉头紧锁的迅速翻完,又将它们塞了进去。
左马为了报复她竟然能查到这一步,实在是让人佩服。她当年乃至现在小心洗刷的痕迹,基本都被他还原了。
若这些东西落入旁人手中,后果恐怕难以估量。
看着只最初看了一眼就拖着下巴挪开脸的程若鱼,仇烟织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奇妙感。
每次都刚刚好,似乎在认识程若鱼以后,那些让人深感奇妙却又恰到好处的巧合频频出现。一切都生机涌动起来。
“怎么样烟织。”程若鱼听见她将东西收进了袋子,转过来问她:“有用吗?”
仇烟织想了想,答道:“于我而言是无价之宝。”
程若鱼大喜过望,心满意足的点头道:“那便够了。”
只是那可怜的左马,若回来看见执剑人和掌棋人相对而坐,日光和煦,岁月静好的样子。
恐怕会吐血三升,当场暴毙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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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辛丑年最后一个月大家都要平平安安万事顺遂呀~希望大家能天天开心,不开心也可以?,鱼儿和姐姐永远陪着你们。
第40章摹画
“烟织,你真是不知道,那个宁和郡主太能噎人了,我都快被她损死了。”程若鱼忍不住的想和仇烟织抱怨。一张小脸全皱在一起。
仇烟织笑道:“早有耳闻,八年前爹爹也曾被她当朝顶撞。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浑性子,你和她相比还是差远了。”
程若鱼哼哼唧唧道:“这有什么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