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店的路上冉静一直在想,这种事为什么会落在她身上,直到计程车到了目的地,她也没想明白。
酒店的门是自动旋转的,大厅装修采用的欧式风格,富丽堂皇很是气派,冉静刚进去就有工作人员上前来招待她。
“小姐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受过专业训练的礼仪小姐,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就连脸上微笑的弧度都对着镜子演练了无数遍。
要是在以往,冉静可能还会花点时间来欣赏一番,现在她实在没那个心情,只想快点去到那个对她来讲如同噩梦一般的房间。“2301房在哪里?”
“您是已经预订了房间是吗,请到这边办理入住手续。”工作人员把冉静带到了前台,核对订房信息要出示身份证,冉静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递给了前台小姐。
人都来了,再惨还能有多惨。
核对信息后前台把房卡给了冉静,冉静这才知道对方是用她的身份信息预定的房间,联系方式也留的是她的手机号码。
对冉静而言敌人是一团迷雾,而她对这团雾一无所知。
嘉烨酒店二十三楼,整个楼层都是套房,进门的右手边是半开放式的透明卫生间,玻璃下半节是磨砂上半截是透明,没有半点隐私可言。
浴室很大,洗手台和淋浴间中间隔了一道两公分厚的台阶,最里面是一个长方形的大浴缸。浴室里有一块很大的镜子,连接着洗手台到淋浴之间,乍一看有些怪异,像是刻意设计过的。
冉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针织连衣裙,贴身的收腰设计,让这具身体该细的地方无比纤细,该丰满的地方又格外丰满。
冉静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她身上能有什么是对方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答案一目了然。
冉静站在镜子对面脱掉了身上的连衣裙,接着是内衣,到最后仅剩的那条内裤也被褪了下来。因为是顺产,生的早年纪小,恢复的也快,所以冉静肚子上依然一片平坦,没有那条恼人厌的疤。
镜子里女人的身体很鲜活,二十三岁少妇,生育没有折损她半点魅力,反而愈发催熟了果实生长。
熟透的蜜桃散发着浓郁迷人的果香,一口咬下去,汁水在口腔内迸溅,鲜嫩无比。
距离三点还有二十分钟,冉静想先洗个澡,淋浴的热水打在光裸的皮肤上烫得她生疼。酒店里的淋浴头用的是智能温控,她不会调水温,只能生生忍着这股烫意席卷她全身。
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力。
洗完澡出来,冉静直接穿着酒店的浴袍,她把自己的衣服折好放在房间外的沙发上。
她叠的很仔细,边边角角都照顾到,衣服的每一寸褶皱都被她用手抚平。那副细心呵护的样子,仿佛手里拿着的不是衣服而是她仅有的尊严。
等待是一个漫长又痛苦的过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冉静无聊到在数羊。
数到第一百二十只羊的时候房间门响了,她在的这个房间是个套房,进门右手是浴室,直走进去是一个大客厅,客厅的右手边才是房间。冉静坐在房间的地毯上,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开门声。
冉静犹豫不决,她想走出的看看,是不是有人进来了,但又有点怕,怕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
“怎么不坐外面?”
他来了。
冉静看着他朝自己走来,像多年没见的好友一样和她打了个招呼。她没说话,站在原地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对方。
男人身上穿着正装,西装外套是敞开的,里头穿着一件白衬衫,脖子上的领带似乎扣得有点紧,他不耐烦地扯开了。
坦白讲,男人长得并不难看,即便是按现在的标准来讲,也算得上仪表堂堂。但真正吸引冉静的是男人身上的气质,那是一种成熟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
他应该有四十岁了,看起来像是常年身居高位,居高临下的时候俯视人的那种姿态,他做得轻车熟路。
似乎刚处理完什么难事,男人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疲惫。
问出的话没得到该有的回应,男人也没生气,看着身穿浴袍的冉静,又问了一句,“洗好了?”
“嗯,”冉静垂下头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轻声应了一句,她想了想又说“你”
没等她问出声,男人已经只身进了浴室。
浴室穿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看样子不像是一个难打交到的人,冉静心想。
但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错得究竟有多离谱。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女人的脸是会撒谎的,其实男人也一样。你以为他温润如玉,其实不过是金玉其外罢了。
冉静从房间出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多久男人也从浴室里出来了,他光着脚,下身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上身光裸露出紧致的腹肌和有力的手臂,他应该经常锻炼,冉静猜想。
带水的脚印离她越来越紧,只剩一步之遥,强烈的男性气息环绕在冉静周身。
初见时她坐在地上,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