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法律有什么用?接过证书的那一刻冉静曾在心里默默问自己。
别人学法为伸张正义,审判罪恶,那她呢?
她学法是为了什么?
为了犯罪。
所以对她来说学法到底有什么用?冉静自己也不知道。
唯独在面对唐政或严钦平偶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好,这时冉静就会在心里默念,喜欢与爱在法律眼里毫无价值。
这是她仅有的能够守住自己内心的武器,力量来源于她熟知的领域。
但到江书彦这儿,一切通通失灵。
等到冉静回过神来,她她和江书彦已经从堆满酒瓶的小桌滚到了一张大床上。
他的头蹭着她的头发,肌肤紧贴她的肌肤,手指交缠着她的手指。嘴唇吻过她的嘴唇、耳垂、锁骨、小腹,再往下。
光裸潮红的躯体,她的嘴里溢出声来。破碎的,喘着气的呻吟,迷人而诱惑。
酒精酝酿出的奇妙反应让他们彻底拥有彼此,从零距离到负距离,他的欲望在她体内一寸寸觉醒和膨胀。
冉静的手拂过江书彦的脸,他的眉骨、鼻梁、到嘴,再到性感的喉结。
舌尖舔舐着他晕满汗的肩头,湿润的吻一路向上停留在他凸起的喉结处。
她轻轻含住,牙齿缓慢摩挲,凌迟一般的动作让他脖子上的皮肤迅速由红转暗。
冉静抬头如愿看到江书彦隐忍发红的那双眼,危险又迷人。此刻,她放任自己溺死在这双眼中。
起初她和江书彦只是在路上偶然相遇,现在看来,到底是偶遇还是刻意,冉静也不得而知了。
他约她叙旧去家中小酌一杯,他的用词很巧妙,你要不要去我那儿喝一杯?
要还是不要?你可以选。
冉静跟他走了,理智警告她不要去,路的尽头是火场,她在玩火自焚。
身体却是不受控制地一步一步往前走,她没办法拒绝他。
上一次的沉默换来四年的分别,这一次她不愿再错过。
对于独处一室的男女来讲,酒精是最好的催化剂。
似有似无暧昧,若即若离的情意,在麦芽的发酵下,轻而易举捅破那层纱纸,汹涌在有情男女间。
他告诉她,他很想她,每次一想到她胸口便泛起一阵疼,久而久之到现在生理性的悸痛对他而言已成了习惯。
冉静没有说话,她看着江书彦一杯一杯干尽眼前的酒,到后面直接换整瓶吹。
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喊出的那声唐太太。
中途转场到卧室似乎成了情理之中的事,许是肖想太久,猛然落到自己手边反而生出些许近乡情怯来,江书彦脱她衣服的手都是抖的。
裙子的拉链藏在右腰腋下,一脱到底,再是内衣。
江书彦从来没有解过这种难缠又磨人的扣子,他额头的汗珠从发梢落到了冉静鼻尖,这样长的时间过去,扣子依然没有被解开。
最后还是冉静看不下去,反手在后背那个扣上轻轻一捏。右边的内衣带自肩头顺势滑落到她手腕,左边的还稳稳当当挂在肩上。
她的手挂在他后颈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抬起的左手臂使了点巧劲,前一秒还挂在肩上的内衣一眨眼归宿就换到了地板上。
迷离的眼望着江书彦的脸,光洁的身体裸露得坦坦荡荡,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江书彦双手捧起冉静的脸,像是捧着一对稀世珍宝虔诚地吻上去。要不是他急切的动作磕破了冉静的唇,她还以为他真的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镇定自若。
伤口渗出血珠,小小一颗,铁锈味的吻流转在两人之间,冉静伸手解开了江书彦的衬衫扣子。
一颗两颗,直至脱落,下场与那件无人问津的内衣一样,安身之地是房间暗色的地板。
冉静的手停在江书彦浑身上下最滚烫的地方,凶猛的野兽禁锢在牢笼里,跃跃欲试又不得而出。
她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苦难与甜蜜交织在一起飘落,冉静知道,此刻的她是快乐的。
江书彦的手也没有闲着,他在讨好冉静,用他仅有的青涩的手法,试图让冉静能舒服一点。
带电的手落在她挺立的胸乳上,哺乳过的女性都有一对成熟的乳房,无需过多刺激,花穴里的水便是连绵不断。
熟悉又陌生的力度,冉静恍惚间有一种感觉,她们早已亲密无间过千百回。
但理想和现实总归是有差距的,处男的第一次总是要经历一些坎坷,江书彦也不意外。
他找不到入口。
湿润的穴口涌出的甜腻蜜液,成了肉棒过门不入的罪魁祸首。也是在这时候冉静才意识到,江书彦是真的醉了。
他的脸红红的,眼神迷离毫无聚焦地看着她,有点难堪又带了一丝窘迫,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在这种事上尝试滑铁卢。
冉静很不客气地笑了,笑出声的那种。没办法,她实在扛不住,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