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他是王后的儿子,说他才是东丹名正言顺的大太子。
不晓得他是何时来的,像道魅影,高大的耶律倍阴沉着脸色,站在门口不语。
耶律劭抬眼望见自已又敬又恨的那个人,语气平淡的向他问候:「父王」他不打算追问些什么,事实的真相如何,他的心里有一把尺,他自已会衡量。
「你都听到了?」耶律倍结实的指节掐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脸色不甚明朗地凝视耶律劭。
「听到什么?娘,她病了,乱说话的,梦话能当真?」耶律劭佯装不在乎的与耶律倍週旋着,就算他心里波滔汹涌,他也不会显露出来让耶律倍知晓。
耶律倍听耶律劭这么说,突然放松情绪,脸上的肃杀之气,明显减缓:「她病了…这阵子时常胡言乱语」耶律倍是在试图说服自已吗?还是想掩饰他强抱婴孩的罪行?抑或怕耶律劭心生疑竇,对着高美人诸多追问?耶律劭觉得简直可笑。
「孩儿不打扰娘亲休息了!明天我会再来请安」淡泊一切的耶律劭,站直几乎要与父亲一样高的身形,微微鞠躬行礼后,谦逊地退出高美人的房间,耶律劭的步伐不快不慢,与他平时的态度无异,彷彿高美人无意洩漏出有关于他身世的言语,对耶律劭来说,不过是马耳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