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前的梨花木小案几上多了一个笼子,笼子里的鹦鹉头一点一点的叫着四小姐好,崔槿偏头问道;“这鹦鹉是谁送来的。”
丫鬟笑道;“回姑娘的话,这是下午时昭王府上送过来的,说是给姑娘解闷。”
昭王送过来的,难怪了,她就说这里怎么多了只鹦鹉。
崔槿走过去,逗着那鹦鹉道;“有名吗?”
“有名吗?有名吗?”
那鹦鹉一直重复着有名吗?崔槿道;“笨鸟。”
那鹦鹉又欢快道;“笨鸟,笨鸟。”
崔槿一下子乐了,这只鹦鹉还蛮有趣的。
崔槿转身往屋里去,双柳问道;“姑娘,不给这只鹦鹉起个名字吗?还是姑娘不喜欢?”
崔槿回头看了眼那只可怜巴巴的鹦鹉,笑了笑道;“就叫小雨吧。”
皇后娘娘那只鹦鹉叫小雪,都是从昭王那里出来的,占皇后娘娘点便宜,叫小雨。
崔槿到里面沐浴换了身衣服便去给老夫人请安去了,老夫人住的院子是静逸堂离崔槿的问筠苑并不是甚远,出了院子,穿过一处假山,走过荷花池,再走一小会便到了,崔槿这会去正好赶着吃晚饭的点,老夫人年纪大了,喜欢热闹,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还是希望家里的这些小辈能多陪陪她的,这也是老夫人喜欢崔槿的原因,家里的男孩子不好腻着老夫人,几个小姐,大小姐崔榆两年前就出嫁了,剩下的崔桐文文静静的,即使在老夫人这里也不大说话,崔栀倒是爱说话,就是坐不住,而且她爹不是老夫人亲生儿子,她也算不得老夫人的亲孙女,就只有崔槿,爱说话,爱撒娇,嘴巴甜,会讨喜,老夫人最喜欢的就是她了,挂在嘴上的说崔槿孝顺,有什么好东西总想着她,都说感情是培养的,老夫人对崔槿好,崔槿心里面对老夫人也是有感情的。
崔槿到静逸堂时正巧王妈妈在吩咐摆饭,老夫人见崔槿去了忙命人多加副碗筷,问她今日在皇宫玩的好不好,皇后娘娘有没有让人弄好吃的给她吃,崔槿一一答了。
晚饭后,老夫人又拉着崔槿下棋,大历女子自六七岁入书院,除了女则,女戒等书外,还要学习琴棋书画,书院设有多个才能,每年可根据兴趣自行选择学习主要才能和次要才能,只是有一项规定,选了就要考过,考不过就要重考,这一点受到了崔小姑娘的严重吐槽,她在现代时就算是考试不及格那也顶多是丢人罢了,又不用重考,等到了大学时才有不过要重考,原以为到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每天吃吃喝喝混吃等死就好,哪知道还是要上学,外面的书院也就罢了,家里面还设有小学堂,最关键的,从小开始考试不过就要重考,好在这里考试全凭夫子做主,她嘴巴甜,长相讨喜,考试前贿赂贿赂夫子也就过了,有些夫子虽然老顽固,可大多都有颗柔软的心,且极少遇到崔槿这种爱撒娇,会哄人的小姑娘,所以这些年崔槿的每次考试都是有惊无险的过了。
困倦
老夫人年轻时自然也是入过书院的,如现代大部分人学过的知识虽然大多忘了,但像下棋这种打发时间的偶尔拿出来玩玩的还是会的,且老夫人的棋艺还是不错的,对于这为数不多能拿的出手的才艺,老夫人经常拉着崔槿下棋,崔槿也算是尽得老夫人真传了,虽然算不得多精通,但好歹应付考试是够了。
下棋作为书院每年的必要考试科目,最起码崔槿可以不用贿赂夫子就过了。
可凡事有得必有失,崔槿的棋艺尽得老夫人真传,那棋品也尽得老夫人真传,走三步赖两步,一般人都不乐意同崔槿下棋,便是向来温润的崔家大公子崔令润也不太有耐心同妹妹下棋,崔槿极其偶尔的棋瘾小犯了一把,便也只有老夫人和恋妹晚期患者崔二公子才能陪她痛痛快快的下半天。
从老夫人那里下完棋回来天已经大黑了,崔槿沿着小道一路走回去,快到问筠苑时就见小丫鬟紫巧站在院门口伸长脖子往这边看,院门口灯笼大亮,崔槿一眼就看见了她,显然紫巧也看见了崔槿这边的亮光,这边两个灯笼的光亮自然比不上院门口的清晰,小丫鬟看见光亮就眯起眼睛仔细辨认这边是不是自家姑娘,崔槿这边又往前走了两步,就见那小丫鬟欢天喜地的飞奔了过来,那模样,俨然是看见了救星的模样。
“姑娘,您可回来了,三小姐已经来好久了。”
“你们没同她说我今晚是在祖母那里用膳的吗?”崔槿以为崔栀今晚是过来蹭饭的。
“说了,可三小姐似是心情不好,脸色煞白煞白的,问她身边的沛香也说不知道。”
“不知道?”崔槿挑眉。
“嗯。”紫巧点点头,又道;“不过沛香说今日三小姐要出门,恰好书院那边派人来,说是考试结果出来了,三小姐就接过去了,看了结果后脸色就有些不对劲了,回头在屋子里闷了半天,然后就收拾两身衣服到我们这里来了,恰好姑娘前脚刚走,三小姐后脚就来了,晚饭也没吃,奴婢让人准备了饭菜,三小姐一口也没动。”
崔槿了然,小姑娘八成是考试没过,又要离家出走了,崔槿有些头疼,崔三姑娘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