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一怔,“什么铁炮、大筒?!”
“回禀陛下,即火枪、大炮!”吉良义央露出一丝羡慕的神情,“贵国火器精良,远超兰人,若是落入别有用心之人手上,恐怕会酿成大祸!”
明白了,原来是怕我走私军火给那些强势大名,从而影响幕府统治。林风摆摆手,笑道,“一般、一般,朕的火枪很一般嘛,听说贵国有那个武士道精神,作战刚毅勇猛,区区火枪算得了什么?!”
吉良义央苦笑道,“陛下说笑了,您有所不知,今年年初,我国长崎水军备队出发讨伐海贼,贼竟装备有大批汉国火枪,火力凶猛之极,水军武士竟然不敌,幸得人马众多,增援不断,方才将他们吓走,可见火器之厉害!”
“你们的意思是,尽头咱们大汉不能把火枪大炮卖到日本去?!”
“回禀陛下,幕府于此事异常重视,德川纲吉大样以为,今后的火器买卖,应当由幕府、大汉朝官方接洽,然后派遣官船护送,买卖时间、地点、份额均由双方约定,如此一来,既使两国一同获益,又不坏汉、日盟好,岂不快哉?!”
林风失笑道,“你的意思是,今后的火器买卖,只能由德川幕府来做,其他大名不能做?!”
这个说法有点粗鲁,吉良义央皱了皱眉头,点头道,“这个……这个……陛下英明!”
“吉良卿放心,其实朕一向认为日本人民勤劳善良,实在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民族,所以如果不受外界引诱的话,我相信日本的秩序一定是天下最好的!”林风微笑道,“就说你们的‘锁国’之政,寡人就非常欣赏……错了,应该是羡慕之至!你看看,其实咱们中国原来也是一直锁国的,但锁来锁去就是锁不住,看来这个世界,也就只有大和民族才可以将这么一向繁琐复杂、对后世具有深远影响的伟大国策彻底贯彻下去,朕委实是佩服得很!!”
吉良义央怡然自得,口中谦逊的道,“……哪里……哪里,陛下实在是过奖了!”
罗唆了这么久,林风终于开始发镖,“所以象德川幕府这样眼光长远的政治设想,朕一向是报以信任的态度,吉良卿,你刚才说的那个关于军火贸易的事情,没有任何问题,德川老弟怎么说,咱们大汉就怎么做,总之日本的稳定就是大汉的幸福,日本的强盛就是中国的光荣,卿大可放心!”
吉良义央目瞪口呆,偷偷瞥了林风一眼,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当下含含糊糊的道,“陛下英名睿智,臣等万分钦服!!”
林风摆摆手,“咱们大汉的军火,应该只能给予德川幕府装备使用,那些居心叵测的乱臣贼子,居然异想天开,想用咱们的火器来祸乱日本,简直是白日做梦,朕是决计不会让他们阴谋得逞的!”
“陛下明鉴!!其实德川幕府向来于大汉国秉持善意,愿千秋万世,永为盟好!”吉良义央感动非常,急忙应道。
“是啊,朕也是这么想,”林风别过头,掂了掂桌子上的日本国书,“朕听说你们那边原来有过天主邪教闹事,现在还有没有?!”
“启禀陛下,此辈奸邪已被一一诛灭,尔后又驱除葡萄牙等奸贼,而今的日本,已是天皇座下王道乐土,再无恶迹!”
“哦,那就好!”林风点头笑道,“不过那个什么荷兰人也不什么善良之辈,朕常听人说,其实他们也是一伙的——那个台湾的事情你们应该听说过吧?这些红毛狼子野心,竟意图窃据大汉之土,实在是可笑!”
吉良义央局促一笑,不敢应声。
“其实就朕来看,日本与中国,明为两国,其实同宗同源头,表里一体,如果幕府可以放心的话,朕建议你们连荷兰人也不要理会了,日后日本贸易,就只和咱们大汉往来!”林风顿了顿,补充道,“当然,和朝鲜国的对马贸易也可以将就维持。咱们这边大汉、朝鲜、蒙古、日本其实都是一起的,说不定几千年前大伙还都是亲戚,其实也是自己人,但那些红毛鬼就不同了——”他瞥了吉良义央一样,“吉良卿,你以为如何?!”
吉良义央大有同感,叹道,“陛下所言极是,不敢欺瞒,臣每次看到那些奇形怪状之辈都难受得很,昔日战国时,自西人来埠后,火器于本州大行其道,日本居然冒出了一个什么‘兰学’,肤浅幼稚之至,诚为可笑,若不是看他们还有三分可取之处,敝国早就谢绝西船了!”
“是啊,其实就现在来看,他们有的,咱们大汉有;他们没有的,咱们大汉也有,所以为了将锁国大政贯彻到底,贵国为何不干脆谢绝荷兰船呢?!”
吉良义央一怔,愕然道,“敢问陛下,臣自山东来,所见西人甚多,敢问陛下,大汉为何不禁绝西人贸易呢?!”
林风摇摇头,脸孔一板,严肃道,“卿以为朕不想么?!非不愿也,乃不能也,咱们中国和你们日本不同,一个是海岸线实在太长,港口实在太多,防不胜防;另外一个,国土靠近南洋,红毛鬼来得方便——你说说,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其实朕真的是很羡慕日本,如果咱们大汉也能象日本那样,外埠很少,而且外面还有一个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