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一对眼珠子叽哩咕噜的到处乱转,跟着路上的人流到处乱走,一时间好不畅快。这长安城的富庶繁华,却是那时候天下一等一的,在荒野中呆了十年的江鱼,早就一头扎进了这富贵窝里,乐得眉开眼笑,正如一头发情的猛兽,全身七情六欲膨胀,‘自然而然’的‘自然’起来。
望月一门,并不忌讳门下弟子的七情六欲等等寻常修炼者眼里的魔障,对他们来说,这些自然的情绪,是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人,只有顺应了这些欲望,才能更好的超脱这些欲望――这一点,却是和所谓的魔道有点接近了。如今江鱼,正是一颗色心动了起来,巴巴的跟着前面一驾儿马车朝前行走,脑海里只是想着刚才在那车窗中惊鸿一瞥的美貌女子。
这马车显然是富贵人家所有的,车前车后,簇拥了七八个腰间佩着陌刀的护卫,犹如鹰隼般锋利的目光,不断的扫视着四周。江鱼那比路上行人高了老大一截的身影,早就落入了这些护卫的眼中。等得江鱼跟着这马车行过了三条大街后,两名落在后面的护卫突然策马朝着江鱼充了过来,一名身材粗壮的护卫手上陌刀一提,以刀尖对着江鱼喝道:“你这汉子好没有道理,跟着我们家小姐做什么?”
江鱼眼珠子一翻,有点恼怒的看着那护卫骂道:“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我有妨碍你们么?你们小姐干什么去的?”
那护卫喝道:“我家小姐乃是去大慈恩寺上香去的。你跟在我家小姐身后,可是要图谋不轨么?知道我们家主人是谁么?”
“大慈恩寺?”江鱼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回头骂道:“我管你家主人是谁?我鱼爷却也不招惹他。你等恶奴,迟早要受报应哩。”
‘哼哼’的骂了几句,江鱼闪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小巷子里面,身体扭动了几下,就听到他身上的骨头一阵‘嘎巴’乱响,九尺多高的身躯猛的矮了一大截下来。‘嘻嘻’一笑,江鱼低声骂道:“你家小姐了不起么?看我偷了你家小姐的肚兜去,让你家小姐怎么做人。”自幼就跟着李林甫在街坊上厮混欧斗,从来不知道礼教礼法是什么玩意的江鱼兴致一来,身体已经化为一道轻烟,掠过几道高墙,追着那马车去了。
那马车一路到了大慈恩寺,那小姐从侧门那里下了车,寺内已经有一个五十几岁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迎了出来,朝着那小姐合十行礼后,领着那小姐和三个丫鬟走进了寺里。那几个护卫撇下马来,坐在侧门外的几张长凳上,板起了二郎腿,和旁边同样护送着自己主子来上香的一干熟识护卫天南地北的胡吹起来。
“妙呵,妙呵,这几个护卫还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本领的,他们不跟着进去,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江鱼看得那小姐行进了大慈恩寺,嘴角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大哥说了,这等风流韵事,原本是一件乐事的。只是,这大慈恩寺的和尚,不会和那少林寺的和尚一般凶狠罢?”脑海中,一抹阴影浮了出来,但是立刻被江鱼将那少年时的悲惨经历强行压了下去。他身体轻轻一跳,已经到了那大慈恩寺里面。
无声无息的穿过了大慈恩寺内的层层院落,江鱼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有鬼,这娘儿来上香,怎么不去外面的大殿,反而跑去那后院里去?莫非这老和尚不正经,乃是个采阴补阳的花和尚不成?师父他当初给我解说这江湖上的鬼蜮伎俩,却有那贼人藏身于大好的寺庙里作这种不良勾当的。”
紧紧的盯着前面的老和尚和一个小姐三个丫鬟,江鱼本能的从衣衫前摆上扯下了一大块布裹住了自己的脸颊,心里涌出了一种又是刺激,又是兴奋的激情。“这,才是我鱼爷想要的生活啊。当大官,赚大钱,看那美女做那风流勾当,岂不是美哉?”
捕快
捕快
大慈恩寺后院的一间禅房,屋子里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柚木地板被擦拭得闪闪发光,梨花木打造的一套儿家具纤尘不染,湘妃竹榻上一床压花缎子的被子折得方方正正。窗下的长案上,一个三脚蟾蜍香炉内极品龙涎香正冒出丝丝轻雾,端的是一个静心修禅的好所在。那老和尚领着一小姐和三个丫鬟进了这禅房,老和尚微微一笑,合十行礼后,悄然退了出去。紧跟着那禅房一侧的小门一响,两个打扮得无比整齐的小和尚簇拥着一个青年僧人大步行了出来,同时合十道:“斐小姐,您来了?”
两个穿着淡青色的僧袍,脑袋刚刚刮过,锃亮的脑门上擦着香膏子的小和尚笑吟吟的迎了上来,拉着三个丫鬟的手笑道:“三位姐姐,我们带你们参禅去个?”三个丫鬟一笑,乖乖的跟着两个小和尚出了禅房,朝着隔壁的一间屋子去了。
那看起来二十出头的青年和尚则是端正了一下仪表,走近那斐小姐,俊朗的脸上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再次合十行礼道:“小姐,小僧带你去看佛牙则个?”他一边说话,一边用眼角余光瞥那小姐的脸蛋,轻轻笑道:“小姐可有几个月不来了,实在是想死了小僧。”和尚那修剪得无比整齐,干干净净好似水葱儿一样的手指头,已经顺着那小姐的手指轻轻的一路摸了上去。
那端庄大方,看起来很有点良家闺秀模样的斐大小姐‘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