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谋其政?”
张远宿笑着摆了摆手,正色说道:“陈部长这么说,倒让张某分外惶恐。我可万万没有篡位夺朝的心思啊!”
“哎,张部长严重了。”陈墨轻笑一声,开口说道:“这都什么年代了。咱们不兴这一套。我只相信能者多劳。如果张部长确实有锦囊妙计,我这个部长退位让贤也是可以的。总不好让部里其他科室都看我们的笑话,以为我陈墨不在了,咱们影电部就没了人似的。”
张远宿脸色一青,不说话了。
方圆和袁芳两位部员噤若寒蝉的看着陈墨和张远宿口角锋芒,面面相觑。
陈墨的目光扫过这两个人,又笑问道:“这半年来,咱们部里都有什么活动,把章程策划给我瞧一瞧。”
方圆和袁芳惴惴的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看了眼张远宿张部长,没有得到回应,这才说道:“也没什么活动……主要就是部门新成立,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是么。”陈墨轻描淡写的勾了勾嘴角,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么说来,三位在部里的效果,跟我休假半年的效果是一样的。怪不得李部长如此恼怒,劈头盖脸的把我数落了一顿。说咱们部门成立快一年了,竟然半点动静都没弄出来,上头瞧着都不像。”
陈墨说到这里,笑容可掬的看向张远宿,不咸不淡的说道:“还是张副部长那句话说得好啊,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上面就算想找人训斥都找不到人,还得等我回来才能开的了这个口。”
方圆和袁芳敏锐的觉察到陈墨口里已经改称张远宿为张副部长,越发噤若寒蝉的缩了缩脖子。
张远宿被讥讽的面色一沉,险些忍不住。还好他涵养好,死死握着文件夹半晌,终究还是忍下了这一口气。不怒反笑道:“听了陈部长这一席话,倒是我想错了。看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见得是好的,陈部长如不介意,我当然会好好表现。”
“那我拭目以待。”陈墨似笑非笑的看了张远宿一眼,起身离开。
回到家里,陈墨第一时间开系统写策划。某些东西说起来简单,可若是当真实施起来,这当中牵扯到的陈规旧利,可不是那么好摆平的。古时候做官就有兴利容易除弊难的慨叹。陈墨虽然没想过做官,却也知道以一己之力跟积弊许久的制度抗衡,该有多么困难。
晚上六点钟左右,刚刚下班的穆余带着没解决的公务回到家里。罕见的发现书房里居然亮着灯。
穆余把公文包和外套放到客厅的沙发上,蹑手蹑脚的走进陈墨。
发现陈墨正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一本本的资料笔记摊开在红木办公桌上,显得凌乱异常。
穆余稍感意外的问道:“你期末论文不是写完了吗?怎么又赶工了?”
“我顶头上司要我交实习报告哇!”陈墨写完了一行字,恨恨的敲了下回车。“所以说学业都是债啊,实习工作也不容易。”
穆余微微一笑,卷起袖子问道:“饿了么,晚上想吃什么?”
“我从饕餮楼定外卖了,一会儿就送来。”陈墨抬头看着穆余道:“你也刚刚上班,大半年的公司事务都得一件件过问,今晚也得加班吧?”
穆余微微一笑,走进书房,绕到陈墨面前,低头亲吻着陈墨的额头,笑着说道:“我甘之如饴。”
陈墨顺势搂住穆余的腰,唏嘘感叹道:“所以啊,我们就不要把精神的精力浪费在厨房里了。这两天对付着吃外卖,剩下的精力还得回卧室解决。”
穆余莞尔一笑,亲吻着陈墨的嘴角说道:“你也别太累。先休息一下,我去洗个澡。”
“你直接进浴室吧,我去卧室帮你拿衣服。”陈墨说着起身,还不忘叮嘱穆余道:“别简单冲冲淋浴就算了。把按摩浴缸打开,好好泡一泡。”
穆余刚要说话,就听陈墨又补充道:“我也泡一泡。”
穆余一听见陈墨这么说就没意见了。乖乖的进浴室放水洗澡。
等到陈墨捧着换洗衣服进浴室的时候,洗澡水正好放满。
穆余正靠在浴缸上看平板,看到陈墨进来,穆余把平板电脑随手放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陈墨宽衣解带,先冲了个淋浴再进来。
穆余一把将陈墨温热的身体搂在怀中,“冲个澡也这么慢条斯理的。”
“人生已经很艰难了,难道冲个澡还要打仗吗?”陈墨像模像样的叹息了一声,特别郁闷的跟穆余说起了今天上午在部里跟张远宿的冲突。
“你说他怎么也是张远宁的同族堂哥,我还以为我们两个能和平共处守望互助呢。谁想到别人还没怎么样,他先给我下套。”陈墨躺在穆余的身上吐槽道。
“张家是外戚,本来就有些不入诗书正流的意思。张远宿又是旁支庶出,和嫡系一脉的张远宁当然不能比。你要是为了这个烦心,大可不必。”穆余一边替陈墨揉捏膀子一边分析道:“这个张远宿,既然选在宣传部挂职,想必也是要在文坛上立些建树。也好以此做进身之阶。之所以选在影电部,大概也是看中了这是个新成立的部门,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