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手里变出来。
可惜他的响指过于紧张,太小了,仿佛什么萎靡不振的火苗被风一吹就散了。
“哇——蓝色玫瑰——”
说是蓝色玫瑰也不全是纯蓝色,准确来说这是一只比较罕见的暗蓝色玫瑰,色调偏黑蓝色。
“好好看——”
“好像涨潮时,阴沉天空下翻涌着的海面?”
“喜欢就好。”
“这个不是染色的吧?”
“你可以看看它的花萼,如果是染色的话,它的花萼部分不会是这个样子,而且它的根部……”
亚瑟见她喜欢,放缓了语气。
“拿给你吧?你比我更喜欢花的呀,”她试图别在他衣领上。
“不要,就是给你的。”
“真的?亲亲——ua——”
这家伙一开心就要蹦跶,一蹦哒就要撞他身上。
“好了,拿好。”
“嗯嗯。”
“还要看别的什么花吗?有一些好像是由专门营养液培育出来的花,生命力很短暂。”
“那就不用了,我看了也会伤心的。”
捧着玫瑰,小姑娘连路都不看了。
只能被亚瑟牵着。
“买点叁明治好不好?”
“嗯嗯!”
阿尔弗雷德跟在后面,磨牙声没停过。
亚瑟说话就说话,还蹲下来说话,那衣服能不皱吗?他一向不是最看重他的仪表的吗?他就不管他衣服皱不皱了吗?
“谢谢——”凭票里面的餐品是免费吃的。
阿桃想了想,把花夹在耳朵边,开始嚼嚼嚼。
“噗。”
“还有什么好玩的?”
“那边的。”
“有老爷车?”
“啊?”
她把酱吃的到处都是,亚瑟给擦擦脸。
“就是,非常罕见的蒸汽机头?”
“那你可以在上面给我表演吗?就是拿着手杖扒在门框,一半的身子腾空的那种?”
“那是,杂技表演。”
亚瑟叹口气。
“所谓的工业革命,蒸汽时代也影响了很多,就比如我身上的这套,”
“嗯嗯嗯——”
“好看——”
就这啊。阿尔弗雷德忍不住吐槽,这夸奖就和蜻蜓点水差不多,但是人家很受用。
“柯克兰。”
“有人叫你啊。”
那边的金发大个子喊他。
看起来是个,工程师?
阿桃扯扯他衣袖。
“没事,去吧。”
“那阿尔弗雷德,你来陪她。”
在她再叁催促下,亚瑟拿着手杖走远了。
“哼。”
“哼——”
随便捡了个椅子坐下,她顶着阿尔弗雷德的目光,继续嗅她的花。
“哎哟,鲜花配美人呀。”这小子一张口就是一连串酸溜溜的泡泡。
“你在阴阳怪气。”
“坐吧。”她拍拍空位。
“那怎么能敢呢?我怎么能和你坐在一张椅子上呢——”
“爱坐不坐,不做拉倒。”
阿尔弗雷德哑口无言,只能蹲在她面前。
“来来来,摸摸头。”
“你把我当狗吗!”
“不啊,我能把我的腿搭你肩膀上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能这样。”
“好嘛好嘛,”得安抚一下奶狗,小姑娘伸出胳膊,捧着脑袋左看右看。
“嘿嘿,好看。”
“哦。”感受到手指拂过脸颊,带来战栗的颤抖,他支支吾吾。
争气点啊阿尔弗雷德,你怎么脸红了。
“变成大小伙子了,”
“我一直都是这么大好嘛?”
他的蓝眼睛超级透亮,阿桃透过眼睛,能看穿他心底燃烧着的感情。
“呕。”
椅子背后传出来一声听不下去的干呕。
“咦?”
随即转出来衣服皱皱巴巴的意大利人。
“不好意思,不是有意的,是这个椅子背后靠着椅子,我在这里……”
金绿色的猫眼愣了,“是不是在哪里看见过你?”
她好漂亮。
那股旺盛的生命力搭配着裙子火焰,从裙摆窜到了天际。
“没事没事——”
“那个,为了赔罪,请你吃冰淇淋啦?”
“好耶——嗷。”
“臭小子打我头干嘛?”
“亚瑟说不可以吃陌生人的东西。”阿尔弗雷德不爽。
“还有,你不应该和亚瑟去逛展?”
“亚瑟回来了。”
是回来了,后面还跟着那个叫他过去的人。